出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马。
他们出使,也没有那个勇气布衣一怒,血溅三尺。
但只要不让他们血溅三尺,去面对生死存亡,他们在勾心斗角和拉帮结派的事情上,又能秒杀掉这群笨拙地准备内斗的女真人
比如说一个已经斗起来的秦相公。
“接下来呢?”太上皇问。
赵鹿鸣说:“接下来,儿借了爹爹的力。
”
宇文相公说:“我主崇道,想在京郊办一场道场,超度亡灵,为两国修好祈福。
”
不聊战争,也不聊君主的威仪了,完颜吴乞买就很好说话,“怎么祈福?”
女真人永远也想不到,南朝的太上皇是何等的人才。
如果这位太上皇垂头丧气地走到他们面前,身后跟着眼含热泪面容屈辱的大臣们,那太上皇是弱小且卑微,甚至很让人感到鄙薄可笑的。
可他要是居住在汴京深处,不为人见,只拿出几件作品,那他就又能震惊到这群白山里走出来的土鳖了。
比如说做个道场,女真人就想,不过是和萨满们主持差不多的仪式呗?
那应该就是空地,摆出各种祭品,燃烧大量的草药,然后萨满们打着旗,穿着神秘而破旧的衣袍,用骨头和灰烬来推演神明的旨意。
烧个半天热闹,也就完事了。
但南朝人不一样!
南朝修道的人更不一样!
南朝那个经过大艺术家改良的醮场就更不一样了!
就说那个土台!那个挖几锹土还不够,还要细细装饰台阶的土台!
还有土台上的棚子!四周道士们打的幡儿!女真人看到那漫天飘着水蓝色细纱,细纱里还有银白色的光,就感到很敬畏了:“这东西不是都用粗麻的吗?”
道士们就很客气地答:“这是天上的河流。
”
还有工匠们造出来的纸船,那纸自然不是寻常的纸,都是太上皇漫手祸害金子玩出来的高档货,造船就金光闪闪,上面又有密密麻麻的符咒,又有玉楼金阙,庄严如同行在天上。
还没到正日子,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女真贵族跑去看热闹这个热闹好,他们以前过苦日子时,连戏都没得看,现在这东西比戏还好看!
中间也有人气冲冲地跑过来想砸场子,比如说蒲察石家奴的家眷,可一见到这场景,他家的的人气势就弱下去了。
确实比光烧宋人更体面。
况且还有人凑上前去问:“这船上都载着什么人?”
“载着亡魂呢,”道士们说,“只要这船上了天,不管有多少罪孽的人,都能一起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