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拍了他一巴掌,八成是被你带回西南这几个月,硬生生教坏了,否则他在宫中的时候,分明就理是一只很乖的虫,从未像现在这般,看起来又痞又坏。
段白月大感冤枉,天可怜见,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去教唆一只虫――谁能有这本事?
面对满屋子的人,段大文将脑袋缩进翅膀中,这回却是连“嗡”也懒得再“嗡”一下。
“兄台。
”段白月过去敲敲他的罐子,“喂,醒一醒。
”
段大文头也不抬道:“嗡!”
段白月深吸一口气,凝神将它捏起来,打算掰开那细小毒牙,手动咬人。
楚渊看得哭笑不得,却也无计可施,只得站在桌边,守着那一人一虫较劲。
“王爷。
”陶府的大少爷看得心惊,于是道,“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可别将这小玩意给捏坏了。
”
段大文伸直触须,像是能听懂人话一般,也配合地装起死来。
这回连楚渊的心也悬在了嗓子眼,段白月无计可施,只得将那金虫又放了回去。
段大文继续短促道:“嗡!?”
“许是这一路颠簸,王爷的虫累了吧。
”陶家二少爷主动帮忙找借口,“毕竟从大理到王城,这千里迢迢的。
”
段白月道:“可能是。
”
“那不如王爷先将他带回去,好生休养几日,待到养得生龙活虎,再借给家父看诊也不迟。
”陶家大少爷道。
那岂不是还要再来这陶府一回??西南王百般不甘愿,但无奈虫实在不争气,连屈尊降贵张一张毒牙也不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暂答应。
一离开陶府,还没走出半里地,段大文便恢复了生龙活虎,又摩着翅膀仰天大叫起来,如同在街上炸了炮仗引得百姓都颇为好奇。
段白月:“……”
楚渊不信这个邪,又拎着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