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沉痛扶住额头,感觉他哥仿佛已经没救了。
眼看着大军就要班师回朝,金婶婶很是不舍,府中其余婆婆婶婶也不舍,买来炖汤的食材还没吃完,为何不能多住一段时间。
“下回再来,也不知是何时了。
”段白月叹气,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这十天过得可真是快。
”
楚渊靠坐在回廊下,看着四周刚刚才熟悉起来的风景,心里也有些惆怅。
下人送来一壶绯霞与几枚酸杏,泡在一起后别有风味。
“一杯就好。
”段白月替他斟酒,“喝完早些歇着,明早可不准赖床。
”
“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什么?”楚渊接过酒杯。
段白月道:“让那个小小鬼快些长大。
”
楚渊笑:“嗯。
”
段白月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前几日小满问我,当皇帝到底好不好。
”楚渊道。
“你呢?怎么回答?”段白月放下酒壶。
“当皇帝其实挺好的,”楚渊道,“万人之上的位置,若是不好,又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打破头想争。
”
段白月挑眉:“然后他就又问你,既然当皇帝这么好,为何还想要退位,对不对?”
楚渊笑道:“你果真是了解他。
”
“都说了,我一手教出来的,自然知根知底。
”段白月递过来一块蜜瓜,“否则也不会答应放他去王城,留在你身边。
”
楚渊趴在他肩头,惬意闭上眼睛。
做皇帝固然好,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比皇位更重要。
前半生已是刀光剑影,后半生总该闲云野鹤自在逍遥,方才不负此生。
段白月饮完最后一杯酒,将他打横抱起回了卧房。
一夜极尽温存。
翌日清晨,大楚军队拔营而起,一路北上回朝。
百姓依旧站在道路两边,很是恋恋不舍,为何这么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