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早还要前往鹿山别院,卯时便要动身了。
”四喜提醒。
楚渊道:“不去。
”
四喜愁眉苦脸:“皇上已先一步到了鹿山,太子怎可说不去就不去。
”
“父皇是去避暑围猎,我为何非得跟着去?”楚渊道,“在宫里也挺好,还清静。
”
四喜继续劝:“太子先前年年都去的,今年突然不去,怕是说不过去。
”
楚渊丢下折子,往后瘫靠在龙椅上,满脸不悦。
四喜却看得有些想笑,平时在皇上面前不管坐着站着,后背总是挺直,这偶尔赌气犯懒一回,才总算是有了几分孩子气。
楚渊道:“丹东王去吗?”
四喜道:“自然是去的,今年鹿山可热闹,各地封王都会来。
”说完又道,“除了西南府。
”
楚渊:“……”
楚渊道:“非去不可?”
“这……太子若实在不想去,不去,也成。
”四喜从小就疼他,见这满脸的不甘愿,到底还是舍不得,于是低声道,“可太子得找个理由。
”
楚渊问:“装病啊?”
四喜嘿嘿干笑:“太子最近原本就不舒服,今儿早上不还说头疼。
”
楚渊将狼毫洗干净,站起来道:“走吧,回宫。
”
“那老奴去传太医?”四喜试探。
“不必了。
”楚渊道,“不就是鹿山吗,我去。
”
四喜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一路回东宫伺候他歇下,心里却也纳闷,也不知今年太子是怎么了,为何一提鹿山便满心不高兴。
楚渊趴在床上,手中攥着一根玉笛,闭着眼睛也不知睡没睡着。
第二天东方初露白,四喜轻手轻脚进来,在床边小声道:“太子,该起来了。
”
楚渊扯过被子捂住头,过了好一阵子,方才伸出一条胳膊。
四喜乐呵呵,将他扶了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道:“这回是宁将军亲自来接,说鹿山别院中山枣林长得正好,又红又甜。
”
楚渊道:“哦。
”
四喜咳嗽两声,识趣噤声。
怎么连山枣都不感兴趣了,去年不是挺喜欢。
马车一路驶出皇宫,楚渊靠在窗口,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