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茬,“我没说我信你,我只说我会带你回蓬山查明真相。
”
“那可就糟了。
”长孙寒挑眉。
沈如晚看他。
“糟糕在哪了?”她问。
长孙寒向后靠了靠,微微仰起头,思绪渐收,“当初我去柳家,是因为朋友的傀儡误入柳家,被他们扣下了,我那个朋友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只好拜托我去柳家求取,谁知我去了柳家,他们表面上笑脸相迎,等我进了门,天罗地网等着我,分明是要我的命。
”
沈如晚微微蹙眉,“是么?你和他们家有仇?”
“没有。
”长孙寒说,“在此之前,我从来没和他们家打过交道,那是我第一次登门,遇上埋伏时,我也惊愕极了。
”
沈如晚抱着胳膊,靠在床榻的另一头,神色冷淡,“所以你就杀了他们全家?”
“怎么可能?我当时只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些误会,可惜谁也不听解释,一心想要杀我,我便只想着先从柳家脱身,等转圜过来再探究缘故。
”长孙寒说到这里,不由轻叹一口气,“可惜我离开柳家没多久,还在一头雾水时,便已听说柳家满门都被杀害,而传闻中那个丧心病狂的凶徒,竟然就是我自己。
”
说到这里,他便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憋屈来,“从我离开柳家,再到我发现自己成了宗门缉杀的凶徒,其中只差了三五天。
”
柳家远离蓬山,也并无弟子在蓬山身居要职,消息为何能如此迅捷地传回蓬山?蓬山又为何连查也不查,急切地便将自家的首徒定为凶手?
这其中疑点颇多,可惜他远离蓬山,想为自己申辩也无处可诉。
沈如晚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这么说来,你并不知道柳家为什么要杀你,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灭了柳家满门,就这么从头到尾一头雾水地沦落到今日?”她问,语气很淡,听起来却有些古怪,像是波澜壮阔强作止水。
长孙寒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