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哀求,齐昭也不见她。
李瓒见她一遍遍往返,提议过让她就住在宫里,戚钰当然没有同意。
她知道这座宫殿,还有另一个主人。
她跟李朔又见面过。
这孩子以前是偏活泼闹腾一些的,身上是有正宫出身、父亲重视的底气在里。
如今整个人内敛消沉了许多。
不知道李瓒跟他说过什么了,少年的情绪已经明显平稳下来了,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招呼了一声:“夫人。
”
但明显没了以往的亲近之意。
戚钰在他眼中还看到了那尚且藏不好的纠结。
她没有精力去辨认、去面对,也就干脆能避则避了。
她晕晕沉沉的脑子在这些时日想了许多,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齐文锦?
她要是再聪明一点,手段再多一些,总归是有不用伤害孩子的方法的。
想得多了,一遍遍回忆起齐昭说的那句“不要你了”,又时常觉得人生真是没意思极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暗的。
她刚要起身,就被一双手搀扶住了,戚钰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了。
果然,李瓒的声音想了起来:“醒了?感觉怎么样?”
戚钰没理他就要下床,下一刻就被李瓒按住了。
“你病了,最好再休息休息。
”
“我今日还没去见他。
”
“昭儿才开始愿意吃饭,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
李瓒这么说了以后,戚钰不动了。
直到熟悉的头痛又袭了过来,戚钰倒了回去,见此,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急切:“怎么了?哪里痛?”
戚钰不说话,她听着李瓒叫下人进来掌灯,又听着他把御医宣进来。
“夫人,您现在身上哪里不舒服?”御医把了脉问她。
戚钰转过头不想回答。
这……太医为难了,病人明显不配合,他们也不好对症下药啊!他看了一眼皇帝,男人的眉心里写满了焦躁,但往床上一坐,声音却耐心得不像话:“阿钰,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大夫说好不好?”
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御医光是在旁边听着都觉着诚惶诚恐了,可被哄的人好像没有一点领情。
身子侧在床里谁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