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间时神情中的淡漠披靡,无端让那时的他畏惧了三分。
“嗯,就是在装。
”
“吓唬我?”
“算是吧,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动作有气势。
”
“你妈的!”
“二百块,”张弛腻了上来,粗粝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我要走了,咱别闹了好吗?”
薛宝添忽然感觉有气没地儿撒,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没被刺破却逐渐缩小的气球,同样是瘪了,却连个响儿都没听到,挺窝囊的。
“谁愿意与你这个白痴生气。
”
“二百块,烟。
”
薛宝添瞅瞅张弛,将手中的烟送了过去,在那片嘴唇即将碰到湿糯的烟蒂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将烟放入自己口中,闻着张弛身上清新的味道,冷着脸:“毛都没长齐抽什么烟,再说你一天能挣几支烟钱,就学抽烟,以后都不准抽烟听到没有?”
张弛笑着揉了揉薛宝添的头发:“行,以后都不抽。
”
第一抹霞光破开天际线的时候,张弛收了笑,从薛宝添身边离开。
他返回卧室换了衣服,蹲下身子摸了会儿小猫,又去门厅换鞋。
“二百块,”他系鞋带,“黄嵩约你下个月初一吃饭,我觉得他一定会对你手上的录音动心思,你要小心一些,别让人设计了,那个人戾气很重,下手也狠,你最好多带几个人去帮衬。
另外,你身边有几个朋友,对你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敌意,你也要时刻防备着,最好慢慢疏远。
”
系好一只鞋子,他又去系另一只:“还有,我建议你在家里加装一个防御系统,等级不用太高,有人侵入时会有预知提示。
”
本是懒懒靠在墙上的薛宝添,早已僵直了身体:“还有人会侵入我的家?”
张弛终于系好鞋带,站起身:“二百块,你树敌太多,为保安全,万事都要做足准备。
”
他在面色苍白的男人肩上拍了拍:“我走了,你保重。
”
双脚踏出门外,张弛反手带门,却在入户门马上合拢时,听到了薛宝添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