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杯推给了黄嵩。
酒台此时已经偏了,离黄嵩很远,张弛浑不在意地用指尖勾住玻璃边缘,没怎么用力,一勾,便让错位的物件归了原位。
在黄嵩微怔的神情中,张弛递上酒:“我老板曾和我说过,望川的生意都是二爷在撑着,您不是个简单人物,你们之间就是因为多了层误会,所以不曾深交。
”
言下之意很明显,薛宝添对黄嵩既欣赏又仰慕,可惜多了层误会。
“是吗?”黄嵩看向对面人,“太子爷真和他这样说的?”
薛宝添的视线一直在张弛身上,如今张弛也在看他,两人对视,目光密密实实,暗自较量的同时,也让人冷意森森。
良久,薛宝添将阴冷的目光投向黄嵩,假笑道:“谁说不是呢,我都很久没吃望川了,忒想那口,若是我和二哥之间没这茬,早就去解馋了。
”
他拿起张弛倒的那杯酒,微微欠身:“二哥,走一个?”
黄嵩与他碰杯,语气凉凉:“太子爷好气魄。
”
包房的门一关上,薛宝添就发飙了。
他一把抓住张弛的衣领,怒目相向:“怂了?这么怂你做什么保镖!合着你那些能耐只往我一个人身上使是不是?一天天只会装逼,真章儿上怂得跟孙子似的!”
薛宝添一把将人推开:“张弛,算我眼瞎才会把你当成宝儿,你他妈认怂,我还得顾及你的面子装瘪三,我薛宝添从不顾别人死活,今天为你竟然这么憋屈!”
他越过张弛,愤怒地拉开包房门招来侍应生,吩咐:“找个妞儿来,要点正,胸大的。
”
“二百块!”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弛将人拉回来,拍上门,拢在身前,好声解释,“那个姓黄的不是你能招惹的。
”
薛宝添冷笑:“我发现你平时话不多,找借口倒是张口就来。
”
“你和他现在只是小矛盾,我们别把事情闹大好不好?”
“跟他妈谁‘我们’呢?咱俩不熟,滚开!”
正胶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侍应生尽职尽责,几句话的功夫便带了人来,薛宝添拉开包房门放女人进来,用手揽着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