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这样的一个坚如磐石的男人,能够把她救出泥沼,就像把她从火里救出来一样,能够给予她新生。
“樊铎匀,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迫的,我本来没想过同流合污,我是被迫的。
”
樊铎匀望着她,眼里似乎多了一点同情,“廖芳,他们怎么你了吗?你应该寻求帮助。
”
听到这句话,廖芳似乎溃破了心理防线,“我难以启口,我要是能说出口,我就不会被他们要挟了。
”
樊铎匀等她哭完,轻声道:“作为受害者,你还有机会。
”他的声音里,像是带了一点温柔的蛊惑,廖芳抬头望着他,泪眼婆娑中,竟然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温柔和同情。
忍不住喃喃道:“真的吗?”
“对!我可以为你说情!”
廖芳抹了下眼泪,带着鼻音道:“他们没那么好找,我被逮到,他们肯定跑了,我只知道一个联络点,就是解放西路的15路公交车上。
”
………
廖芳忽然变得很配合,仿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多小时后,江珩过来敲了敲门,廖芳立即紧张起来,眼含祈求地望向了樊铎匀。
樊铎匀看都没看她一眼,起身就要走,廖芳喊了一声:“樊铎匀!”
樊铎匀回头看她,就听她道:“谢谢你,冲进火里救我。
”
樊铎匀冷淡地道:“不用,这在我是最值得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肯定不会冲进去,以成全你的‘最基本的良知’。
”
廖芳苦笑着道:“我没把你孩子怎么样,最后,你们也把她抢回去了,不是吗?”
就冲这一句话,樊铎匀觉得,她被策反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你值得一颗子弹。
”说罢,径直出了审讯室。
江珩和他道:“比我预想的顺利,已经派人去解放西路附近摸排了。
”
樊铎匀问道:“廖芳会判死刑吗?”
江珩道:“至少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
我们查了她进入北省工业科学研究院的事,发现你们张院长倒没在里面出力,但是他的爱人和人事科那边,打了招呼,怕是这回也会牵连到张院长。
不管怎么样,你这时候调走是件好事。
”
樊铎匀点头,“珩哥,等廖芳的案子有进展,还麻烦你通知我一声。
”
江珩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