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毕竟宅子里从前死过很多人,虽已易主,也修缮过,但外头的人还是认为它不详,闹鬼,否则为何新主人买下却又不敢住?
他们便顺势为之,偶尔于夜间弄出些动静,如此就更没人敢靠近了。
老妪实在不懂主家买下这座宅子的目的是什么,且这么些年间,访客一个都没有,言清漓还是第一个。
见她随身携带地契,老妪认定她与这宅子的主人熟识,忙不迭地带着她在院子里四处转悠,还不断保证他们夫妻俩今后定会更加用心打理这座宅子,话里话外应是希望她能在屋主面前说些好话。
转到后院时,言清漓看到父亲过去的药圃还在,只不过如今里面的土壤被翻成了一道一道的,老妪解释,说是到天暖时,她会在这里种些菜。
言清漓笑了笑。
也好,无论种什麽都是于人有益的,不算荒废。
再向后走,是楚家女眷的居所,这里也是当年苏凝宇最先放火的地方,损伤最为严重,大部分的屋舍都是重建过的,可想而知房内的面貌也不复当年,所以言清漓没有踏入,只站在院子当间儿的一处干涸的水塘前,默默地看着那些垒在水塘边有些发黑的白石栏。
她梦到过这里。
老妪说,之前主家也曾派人来过几回,当时那来的人也像她这般,站在这池塘边发呆。
“他长什么样子您还记得吗?”
老妪白花花的眼睛眨巴眨巴,努力回想:“看不太清,是个年轻人,高高大大的,也不怎么说话。
”
“知道了,多谢。
”
她曾于梦中回到过楚家,就是当下这般保持着原貌又了无生气的模样,当时出现在她梦中立于水塘边的模糊男子,应当就是裴澈了。
她的梦好像总能应验个七七八八,既如此,那个在她梦中回到了楚家出事当日的男人,又什麽时候能够回到她身边呢?
“姑娘,你要走了吗?”
言清漓忘了老妪还在,回过头,见她有些紧张地搓着手,支支吾吾道:“主家已许久都不曾再派人来了……若你见到他,能否帮着答谢一声,感谢他不嫌弃我们两个老家伙身有残疾,给了我们这个差事。
”
在老妪看来,那地契上的名字就是主家,却不知,真正的主家早就来过了。
言清漓眼眶微红,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想了想同那老妪说道:“他出了远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会带他一道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