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腥味。
灼热的,滚烫的,烫的他的手不听使唤。
直到这一刻,怒火被满盆的冷水浇了干净,司盛终于听见了李廷云泛着疼的嘤咛。
司盛没替别人干过这种活,粗暴的动作致使拉链卡到了一半,疼得李廷云扬起了脑袋。
司盛没有停手,他一鼓作气将拉链拉到了尽头,耳边回荡的全是李廷云痛苦的呻吟。
接下来是衬衫,是衬衫的纽扣,司盛跪在床上,专心致志地对付别人的东西,沉浸后,他的脑海里总算清明了些。
一个只见过三面的人,他迷恋的几乎要沉醉进去。
他甚至在进门后看到李廷云完整的那一刻,无比庆幸,李廷云没有事,李廷云他还完完整整地好好活着。
外头的人要是知道,司家那个油盐不进的小司总,总算是有弱点了,不得包块地开始放烟花。
司盛的嘴角扯成一条直线。
不过,至少,李廷云这个人打上“司盛”这两个字的标签后,谁再想打他的主意,总是要忌惮两分的。
司盛扣好了李廷云最顶上的衬衫纽扣,松了一口气,他抬手轻轻给了李廷云一巴掌。
说是一巴掌,不如说是一次温柔的轻抚。
“愚蠢。
”说出的话又臭又硬,眉头和眼睛却是弯的,像一盏弯弯的月牙。
司盛直起腰,神情又回到了往日的淡漠疏离,他起身,轻轻落下一句话,“往后放聪明些。
”
轻得简直怕把床上的人吵醒。
听见门锁被拧动的声音,崔启安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
他抹了一把嘴,坐起身来,看了眼手表,迷迷瞪瞪地冲着司盛问:“完事啦?”
一看才过去十五分钟,惊讶地补了一句,“这么快?”
司盛脑门顶上的青筋直跳,想给崔启安脸上来盆开水。
崔启安在司盛的沉默中终于反应过来,踏马的天要塌了!
他连忙又倒回去,闭眼一秒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配上一个巨大的懒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重新直起身,眨了眨眼,冲着司盛,“睡得好好,我有没有做梦说胡话呀?”
司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