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盛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要是再看不明白,也别在圈子里混了。
去小区门口捡纸壳子吧。
哦,他忘了,他们小区的纸壳子得赶早捡,抢的慌,他还起不来……
“……你爸骗我。
”崔启安从烟盒里拿出根烟叼在嘴里,含糊地说。
司盛没有给肯定的回复,只沉默着,但沉默基本就是默认。
崔启安嚼着烟头,模糊地啐了一句,“老不死的玩意。
”
司盛勾了下嘴角。
“你爸倒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崔启安抬手搓了搓眼睛,司家家族内部乱七八糟,盘根错节,合起来对付别人的时候有威慑力,真触及到内部利益的时候,刀子最先捅向的反倒是自家人。
还是他们老崔家好,老头子这辈子就生了他这么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只要他不黄、赌、du,老头子的钱够他挥霍十辈子。
崔启安摸了把脸,把香烟夹到自己耳侧,心里盘算自己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店,“你别在这待了,我在h市开了几家餐厅,那附近还有套别墅,你先过去吧。
”
司盛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关掉平板,坐起来直视崔启安的眼睛,“我不会有事。
”
“哎呀,这时候就别推辞了,我知道你脸皮薄,你到时候分我一点就行,就当是给我的租金。
”
“你挺会白嫖的。
”
崔启安心虚地眨眼,摸了摸自己百万的手表,好大一声娇羞,“我哪有。
”
他司盛在哪里都饿不着,他就是一个香饽饽,司家会明里暗里搞掉司恒远,却绝对不会动司盛一根手指头,他们要把他留下来,当做赚钱的工具。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一个司家人来找司盛的麻烦的原因。
一个没有后代的极有能力的司家人,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我的那些好亲戚和你也是同样的想法。
”司盛抬手按在自己的眼眶上,揉揉太阳穴:“打人不打脸,崔启安,不许有下一次。
”
崔启安:“……”那不行,万一那小子以后欺负你,我还是得上的。
但这句话不能说。
崔启安默默转头,视线瞥见床头带过来的衣服,僵硬地转换话题:“干嘛让我带衣服,还不是你的码。
”
浴室的水声正好停歇,司盛从床上爬起来,抹掉衣服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