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当什么!鸭吗?”
“不……”李廷云还停滞在上一秒背挥出去的手机上,下一秒就听见小老板嘴里带着怒气的字眼,他面容愧疚更深,黝黑的脸颊发红:“不是,我没有、我哪敢……”
说着说着,这声音低下去,沉进了腹中。
“你不敢!你敢得很呐!”司盛咬着怒气,舌尖卷起干涩的下唇,舔了一下,留下湿漉漉的水痕,“我让你停,你停过吗?”
说完这句话,司盛仿佛用尽了气力,倒在了枕头里。
李廷云从脸红到脖子,想起了在耳边破碎的声音,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我、我再也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出……”
“闭嘴!”司盛抬手搭在额头上,阻止李廷云说出预示着两人关系分崩离析的话语,“我很难受,我要洗漱。
”
李廷云的嗓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跟受了委屈的狗似的,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可以原谅李廷云第一次和男人做i,没有给他清理,他可以教,也可以原谅,但下一次他一定不会给眼前的人好脸色。
司盛微微侧过脸,眼皮是粉的,眼里泛着寒光,“你不动,是想让我求你吗?”
李廷云再次想起了昨晚上,小老板软糯糯的一团窝在他怀里,无力脑袋搭在他的肩上,被他亲肿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泣不成声的求饶。
他不好意思地撇开脸,“浴室在、在外头,会、会经过我父亲的房间。
”
司盛的脸一僵,手指攥着被褥有些憋屈,“去打水。
”
李廷云连忙站起来,忽的又摔了下去,跪的时间长了,整个小腿的都是麻的,没有半点知觉。
他拍打不争气的膝盖,再抬脸,撞进咫尺之间的温热呼吸,司盛正拧着眉头看他,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李廷云垂下脑袋,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再顾不上揉捏自己的小腿,撑着一口气走出去。
眼见门被关上,司盛松了表情,他瞥了眼床下,坚硬的大理石上放着两双不一样尺码的皮鞋,尺码大的那双在两边,尺码小的那双夹在中间,至此就能还原,昨晚他们究竟是什么体位。
李廷云床上床下的癖性大抵是一致的,只晓得蒙头干,不会哄人。
只是在床上,李廷云的劲用的更大,恨不得把他钉死在床上,一身的腱子肉泛着湿淋淋的汗液,将他烫的发抖。
他不运动,也不锻炼,每一个体位都差点把他的命给送进去,腰是酸的也是软的,被人一寸寸凿开的滋味并不好受。
那种深入身体的,不受控制的极致快感,把他的五感全部覆灭,浑身上下只能感受到身下的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