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多少钱?”
“带云吞的十文钱,单一碗竹升面只要五文。
”黎书禾又抓了一把云吞进锅,面上还带着笑意,问道:“郎君要哪一种的?”
张大郎一听价钱,是要比其他食肆的要高一些,但鼻尖萦绕的香气挥散不去,一咬牙,掏了十文钱扔进了桌案旁放银子的木匣里。
“给我来一碗带云吞的。
”
“好嘞”
待黎书禾将一碗刚煮好的云吞面递过去时,张大郎被这氤氲的热气熏得还有些恍惚。
她又交代了一声:“里头的长桌上放着醋和茱萸油,郎君可根据自己的口味再随意加一些。
”
“晓得,晓得了。
多谢小娘子。
”
张大郎找了个空位立马坐下,还等不及吹凉,便夹了一箸面,连带着将云吞一齐咬开。
竹升面爽脆弹牙,韧性十足。
而云吞的馅儿刚刚咬开,就往外冒着汤汁。
香菇剁成了细碎和豚肉泥混在一起,再加了佐料搅拌,让香菇的鲜香和豚肉的醇香完美融合,在口腔中迸发。
再看碗里的汤底,清醇不油,一闻便知是用足了配料,又用柴火吊了一整夜的,一口下肚,那才真真叫人的筋骨都舒展开来。
“美哉,美哉!”张大郎忍不住感叹,“我竟不知这宣平坊何时开了这么一间食肆!”
旁边的一名食客将汤底都啜了个精光,这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转头对着张大郎说道:“这位兄台是第一次来吧?”
张大郎点头,见着门口的队伍越排越长,又心叹幸好自个儿方才买的及时。
只听旁边的食客摇头晃脑地与他解释:“非也非也,这卢记食肆在这宣平坊开了已有十年有余,只是最近才火爆起来。
”
张大郎来了兴致,还没来得及把刚吸溜的一口面咽下,大着舌头问道:“那又是如何成了现下这个光景?”
门口的队伍甚至都排到了拐角处,就这么几张方桌,几把椅凳,想要吃上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去!
食客笑道:“这卢记食肆前些日子来了一位小娘子,说是来长安城寻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