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别的人发现,或许是这附近本来就是塞缪尔的休息地,闲杂人等不得进来,所以除了塞缪尔和守卫的骑士,就基本没有人待在这里,而骑士们都尽忠职守不擅自离岗,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又或许是埃德文其实还是被激发了一点恶魔之力,他的魔力也让他无意识创造了一道别人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们笼罩起来。
反正埃德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沈砚带走了。
由于大陆的南部最近潮汛期,农户的庄稼无一幸免,塞缪尔忙得脚不沾地,好像也根本没机会来关注总是消失不见的沈砚,毕竟他早就将抓到那个和沈砚亲嘴的人的事交给西奥多来办,就更加关注民生问题。
天时地利人和,埃德文和沈砚发展到这一步只是时间问题。
沈砚也很高兴,总算又能放松自己了。
他抚摸到了埃德文脊背上的疤痕,之前他背上也有疤痕,但是没有那么多。
可是现在沈砚抚摸到埃德文的脊背上纵横交错的都是深深的伤疤,可想而知这段时间埃德文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这种时刻,埃德文似乎又忘记了一切,他柔情、温和地呼唤着沈砚,他的声音包含了深深的爱意。
沈砚没有去打扰这种兴致,他先享受了一会儿。
当事情结束的时候,其实理智就回笼,埃德文也就清楚地明白这并不是他们那一栋有着美好生活的小屋。
沈砚躺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应该要说点什么,就拢着自己的衣袍说了一句:“我恨你,埃德文。
”
埃德文坐在床沿,他背对着沈砚,脊背上那些伤疤如此骇人地展现在沈砚的跟前。
看不清埃德文的神态,也只是听到一句埃德文同样的那句话,“那就恨吧,雅尼。
你现在更不敢向塞缪尔坦白这一切了,你会担心塞缪尔不会接受你。
”
他转眸过来凝视着沈砚,“但是雅尼,没关系,你要记得,我永远都会接受你,无论你什么模样。
”
傻瓜。
天大的傻瓜。
这真的是天大的傻瓜。
他发现他总是遇见傻瓜,这些傻瓜和那个最大的傻瓜似乎没什么不同。
他们偏执、变态、痴狂,但是又傻瓜地爱着他。
不能再相信这些傻瓜了,沈砚告诉自己。
如果不是相信了傻瓜,就不会去赴约,就不会在路上遭遇车祸,就不会这么就死了……
他讨厌傻瓜,最讨厌的就是傻瓜。
沈砚开始期望塞缪尔能够早点发现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