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只是如晏璋之前说的那般,因着漫长的时间,相处间的点滴分歧,不知不觉就会面目全非。
尤其,他们不出意外的话,寿命会显著长于普通人,善始善终的可能性便越发微薄。
他不清楚晏璋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身感情不会衰变,牧封川却不敢保证,他现在都有点儿想打退堂鼓。
可惜,走到这一步,他要退,晏璋就要疯。
为了不知未来是否发生的变心,掐断当前生路,怎么想都不划算。
牧封川小媳妇一样窝在晏璋怀里,怂得相当痛快。
分,现在就凉凉;不分,收获一个目前还算喜欢的恋人,以及一段不知道多久的恋爱时光。
傻子都知道作何选。
牧封川全当自己没起过分手念头,顺畅接受两人从师徒到朋友再到道侣的身份跨越,他心想,以晏璋的观念,大概也没有恋爱到结婚的过度,莫非就这么一天功夫,他成了已婚人士?
那已婚人士的责任怎么办?
窗外,不知何时,太阳已经沉入西边的地平线,牧封川满脑子夜晚该发生的剧情,直到晏璋发言,才把他从马赛克中捞出来。
晏璋仍抱着牧封川不松手,他问:“你说离开南洲的方法有危险,怎么回事?”
牧封川怔了怔,半天才从记忆角落里翻出自己找上门时说过的话,胸口一闷,短短半日,到底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尽管内心充满不可思议,牧封川还是收心正事,整理语言,将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娓娓道来。
“我完成五行石锻体后,能与天极界意识简略沟通,南洲大阵确实是天然形成,但大阵之外,是有另外一道力量加持,将天极界整个隔绝,正因如此,才影响了飞升之路。
”
提及自身悲剧由来,晏璋肃然正色:“对方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