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学,班级群里各种要填的表时不时就冒出来,动不动就艾特全体,要回复收到,卜心慈的电话是关于社团招新的,室友问她有什么想法。
聊了不到十分钟,她再回自己房间,彭维州坐在她床尾的小沙发上,她那只几何金属的耳环,在他手里像杂耍道具一样抛上抛下。
卜心慈随口说:“拿到啦,挺厉害的嘛。
”
彭维州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示意性地往对面的小台子上扫。
“你也不赖,卜心慈,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卜心慈不解的目光一瞥,不偏不倚看见一个打开的快递盒,里头的东西没少,她那回打开了,并没有派上任何用场,她解锁人生新体验的计划,因为彭维州的出现完全搁置了。
彭维州还在那儿抛玩她的耳环,痞里痞气地说:“解释解释。
”
卜心慈不由自主朝快递盒走过去,脑子里一片空白,舌头也不似往常灵活了。
“以前……买着玩的。
”
“哦。
”他声音不高,却格外低长一声叹,像顿悟了什么似的,听得卜心慈后背一阵阵冒凉气,全神贯注着,猜他后面的话,一定大转折。
“买着……跟谁玩的?”
靠!卜心慈在心里骂,人摇头:“没,还没玩过。
”
“啧,挺遗憾的是不是?”
气氛逐渐走向紧张,卜心慈不知道怎么回答,新问题又来了,彭维州微微偏头不解道:“你不是说你没谈过吗?”
卜心慈声音弱弱的,“是啊,我没谈过。
”
眼见事情也瞒不住,索性就把Eden那事一五一十跟彭维州说了,说完卜心慈就来底气了,自己什么都没干,而且那时候都不知道彭维州何许人也呢。
这没道理怪她吧?
听完,彭维州把那只耳环丢到桌子上,居高临下地迫近过来,声音故意压着,调子撩人。
“我还以为你挺保守的。
”
保守这个词,好像承不承认都有些尴尬。
卜心慈拐弯抹角道:“什么保守,我一直都是跟着时代的脚步,与时俱进懂么?”
彭维州配合点点头。
他懂,这妞挺会讲歪理的。
卜心慈小心翼翼仰头撩眼,打量他面上神色,低声细语问:“你应该没生气,对吧?”
他那副没心没肺的皮相上浮出一点笑,就借着身高差,这么垂眼瞧她,没正形地说:“怎么会生气,我拎得清,花天酒地,您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