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爷爷有两个儿子,如今当家的是长子,也就是彭维朝和彭维景的父亲。
而彭维州的爸爸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地质学家,常年泡在西北一线,过年都少回来的那种。
他妈妈又比较佛。
不是网络词汇,是真的佛,据说吃素十几年了,日常活动就是在庙里主持一些佛会,做做什么募捐布施之类的活动,也很少管彭维州。
彭家没有分家,因为老二家夫妻俩一个远走他乡一个专心礼佛,这调性,分不分家都没意义,反正都是大伯母当家管事。
约西总结道:“合着……是匹散养长大的不羁野马,他跟他爸妈还挺有反差萌。
”
卜心慈本来撑着胳膊趴在床上,闻声一仰头,看着天花板,轻弯起唇角:“是吧,这人是不是听起来挺有意思的?而且你想啊,照他爸妈这个情况,我以后基本不会遇到婆媳问题,多好啊。
”
约西调侃道:“你进度条挺猛啊,这就考虑到公婆关系了?”
“唉,未雨绸缪嘛。
”
卜心慈就是看着比较单纯,实际上在大是大非的事情非常拎得清,她从来没有因为她爹暴富,就觉得自己可以在北熙城为所欲为了。
正是因为有钱了,看多了有钱人世界的起起落落和身不由己,她更明白人一定要有顺势而为的觉悟。
她没什么经商头脑,嫁个人能帮帮她爹,她很乐意,反正嫁谁不是嫁,反正男人不都一个路子的劣根性么。
有钱就足够快乐了。
谁追求真爱啊,累死人的。
跟约西打完电话,卜心慈看着床边的快递盒子,还没拆,忽然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纠结,套是到了,还有没有机会用呢?
Eden的消息怎么回啊,人家已经问她周末要不要见面了,显然就是暗示要和她一起研究两性关系。
之前聊天都说得好好的了,大家也不搞谈恋爱那套腻腻歪歪的,就彼此扩展一下人生经历,现在变卦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渣呢?
感觉像是抛弃了战友。
想来想去,卜心慈觉得这事要怪就怪彭维州,这不是打乱她计划吗?
失眠到半夜,她翻来覆去,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就算有意向跟彭维州在一块,也得问问他有没有这种人生体验,他要是有的话,那她体验一下也没错。
大家公平一点嘛。
可是心底里有股不情愿,她发现自己不是那么想和Eden继续发展了。
“靠!彭维州这个害人精!”
低骂一声,卜心慈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在一种幽幽怨怨的情绪里入睡。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