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秀秀共情,“回去我要告诉秀秀,她最爱的哥哥曾经蒙生过这么可怕的念头!”
“她才不是最爱我,她最爱你,叔叔说她一放假就天天掰着手指数你什么来常芜镇,日历都多撕了两张。
”
约西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沾沾自喜:“她怎么会这么喜欢我啊?我也没什么好的吧。
”
赵牧贞目光在四周看,最后落在一家精品店门口,他收回目光,望着正自我疑惑的约西。
“你没发现吗?”
约西抬头:“发现什么?”
赵牧贞说:“我们家的人都特别喜欢你,等你回去你就知道了。
”
约西傲娇地哼一声,脖子一扭,拉着赵牧贞朝那家精品店走去:“就算不回去我也知道,你们家的人都喜欢我,肯定是因为遗传!”
赵牧贞失笑:“这怎么是遗传?”
约西又开始讲歪理了:“遗传啊,你们一家都是颜控嘛。
”
最后约西给赵秀秀买了近百个发卡和头绳、发箍,每一个都有单独的小盒子包装,他们光是在柜台前等包装就花了很长时间。
盒子一堆接一堆,看着都有些吓人。
“太多了,会不会都用不过来。
”
约西说:“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浪费和用不过来。
”
赵牧贞若有所思,点头说:“懂了。
”
从北熙到南湖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后,他们取了行李,从机场大厅出去打车。
行李都在赵牧贞手上,机场外的阳光兜头照来,这种灼目感暌违已久。
约西很喜欢常芜镇的夏天,一直把这种喜欢怀念似的挂在嘴上。
之前卜心慈问过,说常芜镇的夏和北熙城的夏有什么区别,那时候约西形容不上来。
这会儿,她四指并拢在眼上搭了一个小棚,眯眼试探着,去看南方七月份的日头,白光晃眼。
是一种有贯穿力的热烈。
无遮无拦,纯粹至极。
车子从南湖市市区路过,再驶向常芜镇,路过防汛大堤,约西看到与上一次来时一模一样的风景。
晒蔫的田野,尽头几处白墙黛瓦的房屋,三五成簇,在车窗外被飞速丢抛。
仰头是瓦蓝的天空,飘着几朵厚密洁白的云。
车子穿行在路旁野蛮生长的杨树下,在阴翳与烈阳之间颠簸,粗糙的车轮卷起坑洼处的尘烟,朝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