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从侧门出去,回婵娟院。
偏她晃着步子,往昨日宿的西厢房去,画春连忙悄声拦道:“郡主,夜深了,您该回婵娟院了。
”
只是燕鸣歌充耳不闻,拖着虚浮的步子踅身往里走,画春别无他法,也知道哪里和醉鬼讲得了道理。
廊下几盏灯叫风吹得打旋儿,柔亮的橙黄暖光下,燕鸣歌歪着身子四处乱走,画春提着心去扶,生怕她昨夜才扭伤的脚今日再叫崴着了。
等她扶着燕鸣歌回了西厢房,就见得这祖宗轻车熟路的往小榻上一躺,醉醺醺得喊着:“备水,我要沐浴。
”
犹记得昨夜世子让她给郡主敷脚时推拒的样子,想来郡主是将她认错了人,画春没了法子,只得差人去将婵娟院的浮翠请来。
半盏茶的功夫,浮翠为她准备好热汤,服侍她沐浴。
燕鸣歌向来不喜他人近身服侍,可又因着她方才装醉,便让浮翠流丹在屏风后等着。
只是因着二人来的匆忙,也不知郡主今夜的打算,就寝的小衣诃子一概没拿,浮翠正欲回婵娟院去取。
就听得郡主懒洋洋地吩咐道:“何必这般麻烦,等你从熙和堂出去又回来半炷香的时辰都没了,我这热汤都要泡冷了。
流丹去寻画春罢,讨件表哥不常穿的旧衣便是,记住,一定要旧的。
”
郡主一连串的安排,叫流丹一愣,就听得她又解释道:“若是画春要拿新做的给你,你就说今时不同往日,你家娘子蒲柳之姿,万不敢再多麻烦……”
郡主的话,流丹自然是奉为圭臬,便依着她的意思去寻画春了。
倒是候在一旁的浮翠,忍不住问道:“郡主执意如此吗?开弓没有回头箭,陆世子可不是好惹的。
”
燕鸣歌知道她的意思,幽幽叹了口气,答非所问,“若有七旬老叟生命垂危,死前忽见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你说他该当如何?”
听到郡主这番比拟,浮翠哭笑不得,嗔道:“郡主碧玉年华,如何可比?”
总归是差不离的,淮王府生此变故,他又接了她的棋谱,肯来接她回陆府,这说明,当年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