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醉酒
▍愚兄今夜酒后失德,蔑伦悖理。
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老夫人如今精神并不大好,却因为见着了日思夜想的两个外孙,便强打着精神坐起身来,满脸笑意望着她二人。
燕鸣歌坐近身去,霄哥儿围在老夫人膝前嘴甜的跟着姐姐唤了声,“外祖母。
”
老夫人才止住的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燕鸣歌连忙拿出帕子为她拭泪,霄哥儿也笨拙地捏起老夫人手里的素帕,轻手轻脚的为她擦去。
怕老夫人又哭,燕鸣歌故作嗔怪,娇滴滴的怨道:“祖母的这处院子好生远,霄哥儿腿短,差点就跟不上了。
偏他又爱逞强,非说自己如今是男子汉了,不爱让人抱。
”
见姐姐在外祖母面前揭短,霄哥儿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为自己辩驳道:“才没有呢,是姐姐故意捉弄人,非要我每日走够半个时辰。
”
还不是因为他如今没了武师傅,自个一时半会也寻不来教他的合适人选,便想着每日多走走路,不为别的,强身健体也好。
听燕鸣歌说明了缘由,老夫人摸了摸乖外孙的头,笑着道:“这有何难?侯府里年纪最小的九郎比霄哥儿大不了两岁,你二舅母早早就为他请了武师傅,让霄哥儿跟着一道去学便是。
”
若是今早没遇上岑婆子,燕鸣歌自然会答应,可今日那突然出现的岑婆子显然是有意要往她跟前撞的,或许是为了探她的底细,或许是为了让她在敦正堂落个没脸。
虽说今早去敦正堂的确开罪了大舅母,但归根到底其中原因,燕鸣歌自个心里有数。
可这样一来二去,她倒是大抵能猜到,那位岑婆子不是二房的人便是三房的。
侯府三房之间龃龉不断,燕鸣歌自然是不敢将霄哥儿送去学习的。
只是这些毫无依据的事情,燕鸣歌也不好拿到老夫人跟前去说,只言笑晏晏道:“霄哥儿好似很喜欢世子表哥,昨夜缠着表哥在他院子里歇下的。
若是表哥得闲,让霄哥儿跟着他学学想来也是好的。
”
听她说昀哥儿昨夜留他在熙和居歇的,老夫人果然大吃一惊,自打昭哥儿长大后,侯府兄弟姊妹几个,没有人肯亲近昀哥儿的,这才养成他冷冰冰的性子。
昭哥儿战死疆场的消息从前线传来,昀哥儿在侯府祠堂跪了一整夜,老夫人心里难受,却也没劝他。
如今新来的霄哥儿虎头虎脑的人又好动,倒是像极了昭哥儿小时候,老夫人也想越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