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些。
听人说那小生昨日唱的那场戏是反串唱女声,只可惜他昨日不得空不曾来瞧,如今想来尤为遗憾。
杜三郎一贯好戏,这新来的四喜班才来蒲城便场场爆满座无虚席,他家里婆娘管的又紧,这戏票更是从十文一涨再涨。
这些小钱要是搁从前杜三郎不会放在眼里,可他家中基业早就叫他败得所剩无几,如今全家老小只着一间糕饼铺子过活,他家里的母大虫更是彪悍如斯,叫他不得不低头。
可今日瞧得那小生一面,杜三郎竟是痴痴地迷住了。
他从前也是蒲城的风云人物,每月光是吃花酒捧角儿就要挥霍进去不少银钱。
却说扮作小生的秦岸好不容易在蒲城站稳了脚跟,没叫戏班子里的伙计们跟着他喝西北风,故而时至今日他才带着戏班的伙计们来岳府唱戏。
比之燕鸣歌一行人,秦岸带着的四喜班一路北上唱戏,因着人少,足足比她们提前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秦岸也没闲着,先是凭了间宅院让戏班得以安家,此后便是依着兄长的门路,来寻一位故人。
说起兄长,此事与燕鸣歌却是脱不了干系。
幸亏在临行前,兄长找上门来,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谋划细细说与他听。
否则秦岸还当兄长早就放下当年之事,一心行医问药,当个在世华佗。
只是秦岸在得知兄长已然接近过郡主后,却是大惊失色,生怕他知晓自己与郡主之间的过往。
好在那些陈年旧事兄长只字不提,只说郡主此去北朔,需得他一臂之力。
既点明了这话,秦岸便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兄长的了。
为了替谢家报仇雪恨,他的确是不怀好意的接近了明惠郡主。
这么多年过去了,明惠早就不认得他了,于是秦岸便心安理得的窝藏在她身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攀上淮王,能够为谢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