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用手去推迟朔的脸,赖在地上不起来。
可惜他平时就不敌迟朔,更不要说现在脚底都是软绵绵的,三两下就让迟朔半拉半抱地拖回了房,摔在床上,眼镜都摔偏了些。
严以宁头晕目眩,看到床边的迟朔打开手机在拨通电话,他伸出一只手往前努力的抓住迟朔,结果只抓到了衣角。
“我必须去考试。
”
说这话的时候,严以宁双颊热的发红,额间的发缝上是细密的汗珠,眼镜歪歪挂在脸上,隐隐露一点漂亮的双眼,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乞求。
迟朔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转身出门去。
严以宁想确认问一句,你是出去打电话?还是要换房间?可是他没什么力气了,迷迷糊糊地闭上眼。
迟朔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严以宁斜靠在床头睡着了,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离得近了,他听到严以宁说的是,“密卷,密卷……”
米卷?
迟朔嘴唇掀了下,把水递到他嘴边。
嘴角被湿润了一点,严以宁本能地伸出舌尖舔了两下,随后开始捧着面前的水杯喝了起来,是温度正好的热水。
睁眼看到迟朔,他有点懵懵的,还以为在梦里,梦里迟朔给了他一套密卷,说喜欢他,想跟他告白,他说谁告白送这个啊,但还是拿了过来,抱在怀里。
真是个噩梦,他打了个哆嗦。
“吃药。
”迟朔伸出手,里面有两颗药片。
严以宁呆愣愣的,“谢谢。
”
吃过药,不知道是不是药的效果,胸膛里热乎乎的,感觉身上也好了许多,一夜无梦。
天亮的时候,闹铃响了三遍,他才勉强醒过来,爬起来随便收拾了下自己。
因为来不及吃饭他随手在楼下买了两个煮鸡蛋,可严以宁来考场还是不算早,前面排着队安检的人不少,等了许久终于轮到他。
“等一下。
”考场门前的老师拿着手里的材料挡了他一下,声音有点冷,“这是什么?”
严以宁抬头去看,惊诧地发现监考老师手里拿着的是他自己刚刚递出去的准考证,还有,迟朔的准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