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一直在急诊,回酒店的时候都凌晨三点了,就起得晚了点。
”
柴方荣盯着罗昊,又生气?又心疼:“哎呦喂!你说你,大过?年的去喝什么酒!!”
“回头两家亲戚都要串门,瞧见你这个熊样,丢死人了!像话吗!!”
罗昊烦躁,“谁想这样啊!还不是……!”
说完他立刻噤了声,默默抱怨:“您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嚷嚷什么。
”
这时候明国兴走?过?去也劝柴方荣,说:“孩子说的对,谁想磕得鼻青脸肿啊,喝酒难免看不清脚下。
”
“行了,赶紧做饭吧,罗昊,你赶紧去客厅坐,就别?干活了,好?好?养你的伤。
”
明雀眼珠转来转去,在这热闹的一家子身上看了一圈,悻悻扭回头继续擦自己的玻璃。
心想:走?路摔跤要是都能磕成这样,她就应该一出门莫名其妙中五百万彩票……
明睿小声问:“姐,你看我哥……是不是被人打了。
”
“他被人打了……怎,怎么没报警啊。
”
明雀擦着窗户,耸肩,幸灾乐祸道?:“是啊,你看他那一点就炸的样儿,哪是吃得了亏的人。
”
“可能真是摔的吧。
”
罗昊在家里疼得嗷嗷叫,好?好?一个年也过?得不消停。
明雀心里一边窃喜的同时,擦完玻璃不忘掏出手机给娄与征发了条微信。
她问:【你昨晚上在家?还是出去了。
】
发完消息,她偷瞄了一眼罗昊脸上那鼻青脸肿的,总觉得跟娄与征脱不了干系。
毕竟昨天她下午刚跟他诉苦完,这个垃圾晚上就挨了揍。
……明雀记得大学时候听别?人说,娄与征很能打来着。
她耷拉眼皮盯着罗昊,半晌,在心里默念一句:打得好?。
与此同时,疑惑又来了。
明雀偏身,看屏幕那边的人还没回微信,不禁冒出疑问:罗昊这个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劣性随柴方荣很多,如果?真是被人揍了,怎么没闹大呢。
她转了转眼睛,在脑子里盘算,最后得到结论。
娄与征拿住罗昊什么把?柄了?
…………
除夕这天一如往年一样,在无聊的亲戚走?访,没什么新意的年夜饭和春晚节目中平淡度过?。
从某一年开始,崇京市区严禁烟花爆竹燃放,让这座本在过?年期间就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