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多名物业安保和当天参与寻找江开心的学生也证实了这一点。
江茶一个一个看这些字,好像看得越仔细就能发现什么,但现实却并不如人意,当年连经验老道的刑警都没能找到江照炎的犯罪证据。
卷宗在茶几上摊开,纸上勾勾画画写着毫无用处的东西,此刻窗外的天漆黑如墨,江茶的胸口发闷,像是被石头压着,心灰意冷的闭上眼,无数证词化作声音叽叽喳喳充斥着她的耳膜。
怀揣着对未来的忐忑和希望的江开心站在北场车站,从清晨等到傍晚,等来的不是带她走的杨眉,而是冲过来抱住她的江照炎,她被强行抱着,他的怀抱是热的,但江开心却很惊恐,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茫然的和江照炎身后的警察、陌生人对视,眼睛逐渐模糊,理智也如蛛丝般断裂。
她明明没有失忆过,却好像又记不起来小的时候除了被殴打以外的事,如今,记忆和疼痛将她重新带到了十一岁的江开心的世界。
学生们对江照炎好评如潮,他会带因为家乡遥远而节假日不能回家的学生来家里做客,为他们辅导论文,与他们谈古论今。
杨眉在厨房里忙碌着,江开心躲在门口面,从缝隙里惶恐不安的望着客厅里的人,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对着残暴凶狠的爸爸笑容满面。
微小的、细枝末节的记忆从深渊中浮了出来,江开心记得那些学生坐在他家的沙发上,摆弄她的粉色兔子,粗鲁扯着兔子的耳朵,杨眉从学生手中强行拿走了兔子;学生低头与江照炎亲热的小声说话、记得邻居热情的朝江照炎打招呼,转眼却冷漠的盯着她和妈妈、记得江照炎每次殴打杨眉和她的时候,会用一只手死死捂着她们的口鼻,或者用枕头,让她们发不出声音。
江茶的呼吸困难,快上不来气了。
不对劲,有哪里是不对的。
江茶猛地睁开眼睛,颤抖着手快速翻阅卷宗,纸张因为她过于用力翻开而褶皱起来,她眼睛发红,将卷宗来来回回的翻,一遍又一遍,又一遍,突然她的手停在了一个地方江照炎回学校求助的时候,说失踪不超过24小时不能报案,可是下午,江照炎是和警察一起找到她的,报警的是学校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江照炎首先想到的不是向警方或者家人求助,而是向学校?他有把握学校一定会帮助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