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
江茶听着电影里传出来血肉横飞的闷声,一边用画笔快速的涂颜色。
她擅长一心二用,很快就在丧尸电影结束后涂完了整本画册,她将画册放在桌子上。
邵沐翻阅她涂的画册。
他没说涂色的条件,于是女孩很聪明的用一根红色水彩笔涂完了全本,省去了挑选颜色和配色的麻烦。
邵沐沉默下来,脸色变得严肃,眉头紧锁,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眼神忧虑的抬头看着江茶。
江茶的脸上挂着微笑,但仔细看甚至有些傲慢和挑衅。
第一次预约的时候,邵沐给她打过去电话说他不出诊,让她到咨询室来,她抵达以后礼貌的向前台询问医生办公室。
咨询室前不能直接停车,她将车停在较远的地方,步行走进来的时候没有向他们提过一句怨言。
邵沐通过两次简短的接触对她进行行为分析,能得出她是一个礼貌聪慧,冷静理智的人。
换句话说,她将自己掩藏的很好。
但皮囊之下是什么?
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医生用洞察和坚定的目光看着她,低声说:“死亡不是最优解法。
”
江茶脸上的漫不经心凝固了,她站起来,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现在没打算自杀,邵医生,再见。
”
她拉开门走了。
开门带过的风刮起桌上的画册,画册上一片鲜红,一页一页被风翻过,像刺目的鲜血,犹如某种不详的征兆。
电影定格在男主因为妻子被丧尸吞没,拿着长刀冲进丧尸群中疯狂厮杀,肢体横飞的画面。
邵沐用笔筒压住画册,望着江茶离开的方向,忧心忡忡。
丧尸电影还挺好看,江茶回到家,撤掉沙发上的防尘布,靠在上面,用手机搜了电影,投放在电视上,看完了这部长达两个小时的电影。
凌晨三点,江茶听到急促的手机铃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按着额头,接起电话,“胡卓?什么事?”
胡卓那边声音嘈杂,有巨大的风声,说:“你和庭业在一起吗?”
江茶说不在。
胡卓说:“我和wink在法国转机,一时半会回不去。
老夏出事了,庭业应该已经赶去了夏家,你能不能跟去看看,随时告诉我们什么情况,我们一会儿就上飞机了,打不成电话。
”
飞机上有空中wifi,能上网,但不能拨打电话。
江茶睡不好的时候容易头疼,闭着眼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胡卓的意思,说:“地址。
”
胡卓:“什么?飞机场外面风太大了,我听不清,你大点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