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六哥是头目,店内二?人,算上店外偷袭之人,不好对付。
容璇感受到匕首的寒意,六哥道?:“这位郎君从何?处来,做什么营生?”
“在下一介书生,怀县人士。
”
语气中带有明显的颤音,六哥嗤笑:“读书人无缘无故跑到这乡野地方作甚?”
容璇低了声音:“屡试不第,听中过秀才的友人提起,有座天齐庙格外灵验,所以?来拜拜。
”
她面上现了惭愧之色,屋中静一会儿,不知?在商讨什么。
“二?丫?”六哥发话。
二?丫就?答道?:“是有这座庙,里头还有一棵大榕树。
”
颈上的匕首仍威胁着,容璇不敢放松。
听方才的问话,这一伙人并非本地人士。
读书人惜命得很,六哥道?:“郎君也该知?道?外头的规矩,既恰巧载在我手上,少不得要拿钱买命。
”
容璇诚恳道?:“这位大哥,万事好商量。
”
她识趣得很,六哥径直道?:“五十两白银,少一分都不行?。
”
“这”五十两银不是小数目,容璇道?,“出门在外,在下一时凑不上。
”
“好办,给?家?中寄封信。
”
六哥掂着钱袋,这小公子必定有些身家?。
布条被解下,手也松绑,容璇稍稍适应过店内光线,余光撇见自己的护卫被打晕了扔在地上。
她示意不可,衣袂被割下一片,写信的木炭摆在她手边。
容璇草草写就?了信,这伙土匪中倒也有识文断字的。
重新被蒙了眼,容璇由人押往了后?院。
他们熟练得很,显然不是第一次犯案,也不惧人报官。
她留的地址不好寻,只要银子不送来,便能多几日时间准备。
月挂中天,蔽目的布条再?度被人取下。
借着月光,此处是间逼仄的柴房。
容璇瞧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二?丫手里拿了半个杂粮饼。
“这才第一日就?给?我送饭?”
容璇靠在墙角,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