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他事,请速速离去,莫要扰人清梦。
”
说完,她抱起锦被,把头一歪,倒在引枕上,心满意足地蹭了蹭颊边的引枕。
不出片刻,呼吸声逐渐均匀。
武帝:“……”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熟睡中的女人,他习惯了做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皇帝,第一此“贴心”,她不仅不领情,竟敢……睡过去了!
岂有此理!
武帝脸色阴沉,手掌紧握成拳,攥紧,又松开。
如此几次,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罢了,这个女人骄纵,脾气定然不好。
他堂堂一国之君,不与她一般见识!
武帝站在那里,定定看着她,她睡得格外香甜,双颊白里透红,唇角微勾,半丝没有被梦魇的迹象。
武帝当然不会以为宫女竟敢诓骗他,毕竟在他的那一世,敢骗他的人皆被处以极刑,无人敢欺君。
他只会想,有他的龙气庇佑,她才得以安寝。
该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才是。
算了,既说不与她计较,他还容不下一个女人?再说了,她腹中有皇儿,受不得惊吓。
武帝冷哼一声,愤然拂袖而去。
***
翌日一早,等江婉柔睁着惺忪的睡眼醒来,武帝已经在早朝上,从昨晚值夜的宫女口中,她得知,皇帝昨晚歇在了偏殿。
这人,宽敞的主殿不睡,非得去偏殿挤,抽的什么邪风!
江婉柔在心中腹诽,十几年的夫妻,两人贯来睡在一处,凤仪宫的偏殿多少年没人住了,宫女们每日洒扫,虽说不至于落满灰尘,但那冷衾薄被,躺起来肯定不舒坦。
江婉柔心中渐生疑窦,陆奉这两日有些不对劲儿,脾气忽然变得冷硬,他还推她,凶她!
白天凶了她,晚上又巴巴跑过来,她不计较邀他同寝,他莫名其妙走了,却又睡在阴冷的偏殿,怪哉。
江婉柔想了又想,日子平平稳稳,唯一的变故就是江南出的贪墨案,难道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江婉柔叫来金桃,问道:“本宫叫你打听的江南贪墨案,有何进展?”
金桃微微摇头,道:“圣上驳回了诸位大人的奏请,当场革了吏部赵大人,刑部孙大人的官职,打了御史周大人五十板子,以儆效尤。
”
“如今圣旨已下,已无转圜的余地。
”
那批官员现在押在苏州大牢,等圣旨快马加鞭到苏州,也就个把月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