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许多,见没有异常,这才提着灯,重新走到喜事队伍前。
纸人死死盯着小庙方向,不肯转头。
只有岑让川知道,他们在盯着自己。
后背冒出冷汗,她在无数树根中不断挣扎。
少年撑着油纸伞,挡在她身前。
那些纸人才缓缓转回头,抬花轿离开。
大风裹挟雨水吹开轿帘。
同时吹开的,还有轿中新娘的盖头。
不是?
她请问呢?
她前老板一家都来这度假?
轿中新娘分明是她前老板的女儿。
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还能看到前老板的三大叔八大伯?
可惜没有。
队里就那么两个人是她熟悉的。
还都处在这么诡异的场面。
她恍惚间想起前老板那封建迷信的德性,不敢再往下猜。
树根缠绕下,岑让川不再挣扎。
直到唢呐声响起。
花轿队伍重新出发。
他们匆匆路过小庙,匆匆走入浓雾。
如来时那样,重新氤氲在洁白画纸上,化成一抹红色,逐渐消失不见。
又过好一会。
少年总算肯放开她,皱眉回头问:“你身上怎么有他的味道?”
岑让川一脚把他踹进泥水中,捡起水里的手机往山脚下冲去。
那少年急了,不顾满身泥水,赶紧追上来。
浓雾中。
雨水潮湿,顷刻间把她淋成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