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启禀殿下,睿王当年的死果然有蹊跷。
”
萧犇奉命去调查孙药农以及程炳之二人,不到三日便有了结果,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布裹着的小包,然后小心翼翼呈放在书房的桌案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楚陵原本在练字,见状不由得停下了笔,他用笔杆轻轻拨开布条,只见里面静静放着一枚有些年头的箭镞,发黑的鲜血与锈迹互相混合,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颜色。
“此箭有毒?”
楚陵只看一眼就察觉了端倪。
萧犇颔首道:“这支箭头是孙药农当年亲手从睿王殿下身上取下的,虽然确实是突厥人的箭,但上面沾着的却是西陵皇室特有的秘药,旁人轻易拿不到手,他担心有人因此灭口,就私下藏了这枚箭头,以备不时之需。
”
“而且根据程炳之招供,当时队伍明明是正面迎敌,睿王殿下就算中箭也该是从正面而来,但他亲眼看见一支流箭从睿王身后穿过,只不过当时兵马混乱无人察觉罢了,就连孙药农也能证明睿王殿下肩头的箭矢方向不对。
”
楚陵轻轻挑眉,这个动作和闻人熹有些像,也不知是不是二人在一起待久了,难免传染了一些习惯:“他们就这么老老实实告诉你了?”
萧犇道:“程炳之也就罢了,他对睿王殿下尚有几分忠心,问出此事不难,反倒是那个孙太医狡猾得紧,属下无奈只能趁他出宫离府之时派人假装追杀,再将他趁机救走,告诉他诚王殿下现在想杀他全家灭口,他一害怕就什么都招了。
”
楚陵闻言不免有些好笑:“不错,脑子现在会转弯了,将他们二人交到大理寺的杨大人手中吧,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
楚陵语罢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然后唤人进来沐浴更衣准备进宫,这几日突厥人求娶公主之心不死,反而越闹越凶,偏偏父皇一直没有明确拒绝,已经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动摇了嫁公主和亲的念头,甚至主动让他们兄弟多多进宫探望怀柔,也好宽慰她的心。
但楚陵清晰记得上辈子并没有这桩事,父皇一向疼爱怀柔,从未起过要送她去和亲的念头,驸马更是选了又选,一直拖到公主二十五岁都不舍嫁出,自己的重生就算改变了一些事,也不该改变父皇的心性才对……
楚陵直觉这件事背后并不简单,他穿戴完毕后就带着萧犇走出了书房,但没想到途经院中的时候遇见一名头戴方巾的男子站在廊下,脚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