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落,一点点浸湿了身上的衣服,那种惊人的痒意几欲把人逼疯。
“还是不肯说吗?”
他们头顶响起了一道低沉淡漠的男声,语气不见任何歇斯底里的怒意,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但恰恰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毛骨悚然。
早在一刻钟前,负责蒸饭的厨子因为没说实话,两只手就被世子命人一截一截剁了下来,然后又一截一截强行喂到了嘴里,那个厨子吐得撕心裂肺,把头都磕烂了想要招供,世子却说自己没兴致听了,让人把他拖下去当柴火烧。
不是喜欢做饭的时候往锅里加东西吗?
那就让他加个够。
“本世子的耐心不多,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倘若再无人招供,那就不必再审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全都砍了喂狗。
”
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闻人熹单手支着头,懒散坐在院中的摇椅上,狭长的眼眸轻阖,手中把玩着一柄泥金竹骨折扇,洒金的扇面在他修长指尖的操控下翻成了花,却并没有带来多少凉风。
终于有人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说自己还有家小要养,只是对饭食下毒一事全然不知,求世子饶他性命。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马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没过多久满院都是哭嚎声和哀求声,一度盖过了院中的蝉鸣。
“哗!”
闻人熹毫无预兆收起折扇,闭目听不出情绪的道:
“既然没人招,那就全部都拖下去!”
院子里除了仆役,另外还有一百名杀气腾腾的西军精锐,闻言立刻就要上前执令,谁料就在这时知檀忽然推门走了出来,在闻人熹身旁屈膝行了一礼,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
“回禀世子,王爷请您进去。
”
闻人熹就知道楚陵容易心软,所以刚才审问仆役的时候没让他出屋,现在无缘无故叫自己,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为了求情。
闻人熹什么都没说,直接把扇子一扔,起身进了屋
因着是酷暑时节,屋里的香炉已经换上了冰盆,半透明的冰块化了不少,碰撞在瓷壁上啷当作响,水色漾漾,盆底的粉彩锦鲤好像要活了似的。
闻人熹大步走到榻边落座,尽管他极力收敛周身残留的冷意,但那股血腥气还是难以散去:“找我有事?”
楚陵正躺在床上装病,毕竟他是众所周知的身子骨不好,今日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