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
现在是米国时间晚上十点。
彼岸是种花时间早点十点。
女人坐在沙发上拨了几个号码,又抽泣了几声。
那边响了几声,很快接通了起来,另外一个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接通了起来。
眼泪忍不住似的一滴滴的如珠串般滑落,她坐在沙发上,抓皱了自己的衣衫,喊了一声男人,声音哽咽,“致远他,失踪了。
”
兄弟(2.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2.
不过廖廖几句。
那头的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并未质疑她说的内容,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说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
风顺着大门灌了进来,卷起了裙摆,又带来一阵腥气。
他失踪了。
灯光照耀在身上,碧荷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只觉得全身那么的凉,又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厨房,走廊,落地窗,泳池。
外面闪烁着探照灯的海。
他明明似乎,就会在下一秒出现。
电话又很快响起,来电人是妈妈。
“妈。
”她接起了电话,又觉得有点悲伤,可是神奇的好像又并不是那么悲伤。
那边在问什么,声音急迫,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失态。
碧荷听见自己的回答,“是,致远失踪了。
他,”
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碧荷觉得自己在微微发着抖,“我们本来说今天休假。
今天早上他先来了长岛。
今天风很大,佣人说,他非要去冲浪”
说要挑战自我。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他一直其乐无穷。
她管不住他。
没人管的住他。
不可能睡得着。
挂了电话,佣人抱来了被子,碧荷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喧闹的沙滩整整一夜。
外面人群的每次骚动,都似乎给她带来了一点点的期望然后又是早已经知道的失望。
电话又响起了几次,甚至桑德局长都带着下属例行公事的来问过了她的情况,碧荷坐在沙发上,只觉得长夜漫漫,可又那么快,她看着海岸一点点的变蓝,变红,变白这明明是他最爱看的日出。
也应该是他们俩度假的第一个日出。
可是现在,她什么也没有想。
救援人员已经换了一班,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私人飞机的航线已经来不及临时申请,公公婆婆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