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慈脱鞋进门前,总感觉一旁的男侍眼神怪异,处于一种羡慕和怜悯之间的奇异范围,盯得他很不舒服。
“先生,您慢慢享受。
”
男侍悄悄靠过来小声说。
“报警器在茶几下,希望您用不上。
”
纪非慈:?
古香古色的包间窗明几净,檀香袅袅。
雕花窗桕旁不远横着一方软榻,山水屏风隔着,隐隐可见一个侧卧的身影。
他还在揣摩这句话的含义,屏风后面,慢悠悠传来一道娇柔的,带着困倦的女声。
“是纪先生吗?你来的好晚哦,我都等睡着了。
”
女人窈窕的背影,隔着一道屏风,尽显朦胧的美。
她的手指牵着衣领,一寸寸滑过肩胛,裹上那引人遐想的饱满弧线。
纪非慈迅速别开视线。
“有点堵车。
”他讲话很认真,反而听起来似在嘲讽。
“绝对不是故意晾着你的。
”
屏风后的女人扑哧一笑。
她赤脚走出来,半湿的长发披散着,带着泛红的脸庞带着困意,显然刚刚做了按摩。
“坐吧,我们随便聊聊天。
”
中式养生馆包间不大,客桌也小。
苏小乔泡了一壶花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
“纪先生经常加班做手术,有时一忙就是十几个小时,听说不小心患了胃病?”
“没错,我是有病。
”他点头。
“果然直爽。
”苏小乔莞尔一笑:“伯母说,你一个女朋友也没谈过,是真的吗?”
纪非慈喝了一口茶,下垂的眼尾有股无奈的丧。
“是真的,聊不上几句就去忙手术、赶航班,想起来时都过去几天了,被拉黑是标准结局。
”
苏小乔身体前倾,挑眉问。
“所以,纪先生年近三十,一点性生活也没经历过?”
纪非慈猝不及防被茶呛了一下,冷静的表情有了裂痕。
他从没被女人这么直白的逼问过这种私密事。
以往相亲时,女方都是抱着答案问问题,多是一些薪水、房车、打算要几个孩子、能否回国常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