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绣着什么。
知?道她醒了，他?抬眸望过来，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怎不多睡会?儿?，才寅时三刻。
”
沈明语望着他?，透澈的眼眸里逐渐漾起欢喜，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我怕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离京了。
”沈明语小声嘀咕。
她嗓音温软，带着刚睡醒的糯音：“哥哥是在做什么？”
萧成钧半垂着眼，眼底藏着一丝笑，抬手?给她掖了掖被角，“要坐起来看吗？”
沈明语说要，他?扶她起来，给她披上?外氅，嗓音恢复了寻常的平静，“给你做小玩意儿?。
”
他?忽然道：“你小时候，弄丢过一只兔子?娃娃，记得么？”
沈明语托腮想了想，摇头说：“几岁的事呀？是不是六岁，我记得哥哥把我从义庄带回来那次，我身上?带的娃娃丢了，伤心得直哭，你路上给我捏了个小泥人。
”
原来她记得。
萧成钧唇角噙了点笑，“不是六岁，是五岁。
这回我离京久，给你留个念想。
”
沈明语全然没想到，萧成钧这般稳重的人，竟然也会?缝娃娃哄她高兴。
她心里头暖意徜徉，看他?低头缝布娃娃。
他?手?指修长白净，针线在指尖翻转，却并不觉得违和，反倒赏心悦目。
萧成钧缝好了一个娃娃，问她要不要自己缝。
沈明语眯着眼笑了下，说试试。
萧成钧递给她布料，教?她穿针引线，“仔细别伤了手?。
”
她的手?很灵巧，学得也快，不一会?儿?就缝了个大概样子?，娃娃有了雏形的外壳。
他?拿棉花过来，教?她一点点塞进去?。
两个人各自伸出一只手?指，伸进布料里面，轻轻压实棉花。
隔着布料，视线看不见?，只能暗中戳实，沈明语指尖碰到萧成钧的手?指，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她的思绪。
他?的指腹柔软，除却掌心处的薄茧，一点也不粗糙，他?慢慢引着她，将棉花摁实，而后教?她收口缝线。
等?萧成钧低声说缝好了，她手?心里有了个小娃娃躺在那里。
两个人并排而坐，肩抵着肩，拿着手?里的娃娃打架。
布娃娃打得有来有往，沈明语却有些恍惚了。
倘若是被十指紧扣，强势地索取也就罢了，然而这样细微处的温柔，却最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