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陆今安缓缓道,“三殿下有为君分忧的心自是好事,只是您同殿下父子多年,想来对他的能耐脾性最是了解,这朝廷用人的大事,终究还要陛下圣裁才是。
”
皇帝也听出来陆今安后面的话都是废话,便也右耳进左耳出将其过滤掉了,最后得出来结论便是,陆今安觉得此事可行。
鸿胪寺不是什么国家机要机关,放三皇子挂职进去未尝不可。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如此,也便定了。
紧接着,皇帝又道:“都察院苏凛上书,道是清明台修建劳民伤财,地方难以承受朝廷苛税,你可听说了?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皇帝近来会就很多跟陆今安不相干的事询问他的意见,比如今日三皇子要不要去鸿胪寺挂职就是其中一桩,然这清明台是他经手的工程,他本人又是掌管国库财税的户部尚书,这事问他也算正理儿。
陆今安想了想,道:“今年已有两位伯爵、一位国公和三位郡王过逝,由嗣子承爵,另有两位辅国将军和三位侯爷请立世子,光是俸禄和封地食邑就是一笔极大的开支。
有些地方上并不富裕,却要另外缴纳朝廷两层税赋,年景若再不好……自是难以承受。
”
皇帝上位后在庆历九年做了一系列改革,对超品勋爵之家比之从前更是优待,俸禄更是高过朝廷一品大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皇帝略显不悦道,“总不至于要跟当年武帝一般,用再行推恩令不成?”
“要解此事倒也不难,知晓依着陛下心意来办便好。
”陆今安道,“若那些世家子弟对朝廷社稷无甚贡献,品性才学也只是尔尔,可经由陛下圣断,降等袭爵。
那些陛下看好又能于对社稷百姓有功之人,便可依照原爵位承袭,也能让世家子弟勤学上进些,更好地为朝廷效力。
”
皇帝眯了眯眼睛。
三皇子和五皇子在朝中一直处于相互制衡的位置,五皇子出事之后,他原本布局好的平衡已被彻底打乱。
不论他再怎么打压三皇子,抬高几个小皇子,朝臣们还是一窝蜂的认准了三皇子,争着抢着去讨好新君,像陆今安这种对三皇子和德妃一系敬而远之人当真少之又少。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