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伴驾可能不适应，出门之前专门嘱托两位王爷照顾他。
再想起从前对陆大人的防备和傲慢态度，清一顿觉自己挺不是人的。
这次跟着皇帝东巡吃得不错，宣王中年发福后本就圆润的脸，如今又圆了一圈。
宣王这边也有自己的点心，是命随侍专程去外头摊子上买回的当地小吃，名唤油旋，这会儿一连干了三个，吃得一本满足。
宣王用过半盘之后，又招呼他两人也用几个。
清一刚喝完晋王给的八宝茶，这会儿没什么胃口，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宣王，便跟着也吃了一个。
晋王却摆手道：“我这中午用得晚，还没消食下去，一会儿又要用晚膳了，先不吃了罢。
”
听了晋王这话，宣王脸色一变，道：“听说方才皇兄在明堂发了好大的火，连肖公公都被骂出来了，晚上还能照常用膳吗？”
清一这次是被作为道学顾问带出来的，所在的专业领域不涉政事，对这些事情知道得也不多。
他这样的身份在两位王爷跟前压根儿不够看的，这会儿也不敢多问，只能安静缩在一旁听着。
“远远的有些听不清。
”晋王道，“只听皇兄骂什么‘逆子’，想来不是老三就是老六惹了生气。
”
宣王分析道：“老六那性子哄着皇兄要东要西还来不及，也没那么大能耐激出皇兄这样大的火气，定然是老三那不争气的，又不知在京中做了什么，太平的日子不过，偏要生出这些是非来。
”
宣王在皇帝跟前素来受宠，说话也不忌讳，当即直言道：“我从前愿意跟老五交好，不为别的，就是看不惯老三。
性子暴戾不说，遇事只知蛮干，毫无半点章法，一看不是什么长福之人，若日后皇兄当真钦定他坐了那个位置，没准祖宗的基业就要毁在他的手里。
”
“老三的性子的确是个问题，还没什么能耐的，便非要作出这般‘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来。
”晋王也道，“况且他都这个年纪了，膝下也只得了一个幼子，还成日里日日病恹恹的，都说是小时候被老三吓的。
这样的性子，做个地方父母官都费劲，自然是不宜为君的。
”
三皇子是照着当年大皇子的路数培养的，能耐不及大皇子一半，人没什么本事，脾气却大了数倍，真不知皇帝是怎么培养的这些皇子，当真一茬不如一茬儿。
正因两人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