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俞文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哦,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
叫金钗在屏风后面埋伏,以防他有歹心。
”
远处传来一个嘶哑又苍老的声音,像一条蛇吐着蛇信子:“老夫不远千里前来,你这后生真是有失远迎!”
乔俞文面无表情:“玉虚长老不远千里前来,有何贵干?”
玉虚长老眯起窄成一条缝的眼睛,像一只老狐狸:“这不听说公子在北宁招兵买马,欲成大事,老夫特来相助,只望事成之后,公子给老夫和玉虚派满门留条活路啊。
”
对于他说的话,乔俞文半个字都不信,但他不动声色,淡淡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相助?”
玉虚长老呵呵一笑:“欲大事,先除内鬼。
皇帝派琴娘给你下药,你觉得,要是只凭她一个人,她怎么能做到呢?”
乔俞文的指节危险地握紧,他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哎呀,年轻人嘛,平和一点。
难道聪明绝顶的乔公??????.????????.??????整理子就没怀疑过,琴娘和那个叫金钗的丫头朝夕相处,金钗就一点不对劲都没发现吗?她是怎么骗过金钗的,还是说,金钗根本上就是和琴娘一伙的呢?”
这时,外面一个身量尚小的少年猛地一掀帘子,握着佩剑大步走近,朗声说道:“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公子,金钗姐姐一路上一直护着我,不可能是奸细。
你这老头,拿出证据来!”
玉虚长老微微一笑:“真沉不住气呀,小皇子。
你应该学学你金钗姐姐,欲成大事,必先忍耐。
不信就让屏风后面那个小丫头站出来说说,她头上戴的那一溜金钗,是不是从你们茶颜的叛徒红尘那里来的吧。
”
四下寂静无声,仿佛所有人都成了哑巴。
金钗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是他做的发钗又怎么样?虽然我知道他暗地里投入玉虚派已久,但个人选择不同罢了。
红尘是我的老师,教我武艺和做人,又扶养我长大,恩情难报。
是以我从玉虚派那里拿走了这些发钗,却没有告诉公子。
其一,这一定瞒不过公子;其二,此事或有隐情,谁知道你们不是强迫他加入的,你们这些狗皇帝的走狗。
”
鸦雀无声。
玉虚长老嘶哑地开口:“老夫可不是孤身前来,玉虚派十大小长老全部在外面等着助乔公子一臂之力呢,怎么,公子不满老夫擅自来帮忙吗?”
乔俞文云淡风轻地挥一挥手:“那多谢你了,还要麻烦你把金钗拖到外面的柱子上绑起来,按军法处理吧。
”
玉虚长老嘿嘿一笑,金钗不说话,却红了眼眶,只是倔强地看着他。
玉虚长老上前抓住金钗的手臂,被金钗挣脱开,自己往外走。
小皇子站到乔俞文面前,急到:“公子,你怎么这样!金钗姐姐不可能是叛徒!”
待到玉虚长老和金钗都走远了,乔俞文才低声对小皇子说道:“小皇子,你要是能有金钗半分沉得住气就好了。
玉虚派十大小长老都在外面,明摆着是要逼我除掉金钗。
我当然相信金钗,也相信红尘,他是我派去做卧底的。
但此时只能智取,先让他亲手把金钗绑起来,处决金钗的时候我们再用偷梁换柱之法,把金钗换下来。
这样既能保全金钗,又能稳住玉虚派。
”
“恐怕你没有这个偷梁换柱的机会了。
”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小皇子吓了一跳。
那个蒙着脸的哑巴按开画笔上的机关,画笔居然变成了一支箭,她把箭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