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只给母妃更衣或采女的名位。
”胧月瞥一眼在旁玩耍的润儿,不觉微露忿然之色,“她还说,母妃现在被禁足,不应抚养润儿,她想要带走润儿。
”
“那你父皇肯吗?”
胧月缓缓摇头,神色稍稍松弛,“还好父皇尚未答应,只是贤妃一向痴缠,只怕父皇总会有答允的一天,德母妃维持忧心如焚,夜不能寐,想要与贵母妃商议同去为母妃求情。
”
我不徐不疾到:“胧月,你已劝告母妃不应怒形于色。
那么你也该知道,身为宫中女子,做人不可颜形于色,做事不可急于求成,否则只是自毁长城。
你回去也要劝告德妃,不要为我的事操心。
”我招手示意他靠近我,轻轻附在他耳边道:“此时除了你,谁也没有办法。
”
第四十八章吹箫人去玉楼空(下
数日后的清晨,雨水有渐渐停止的趋向,偶尔有如注的雨水滑落,――那是积存在阔叶芭蕉上的残雨会从青翠的叶尖“哗”一声沥的满地,从东方微紫的晨曦中有高贵明黄的灿烂日光照进紧闭的庭院。
我抬头怡然微笑,“皇上来了。
”
他含着淡淡的笑意,“朕来了,你不觉得意外?”
“怎会?”我停下手中的绣活,微笑道:“这里是皇上的家,皇上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臣妾何须意外。
”
玄凌好些日子未曾踏足柔仪殿,几个孩子一见之下,不觉得扑到他的身上,扭股糖似得一个牵着他的手一个拉着他的衣服,涵儿最活泼,一蹦抱住了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喊了声:“父皇……”言未完,泪先落下来。
我温柔的扶着涵儿的背,微笑道:“男子汉不兴哭的,父皇政务繁忙才没有来看你们,今日不是来了么。
”说罢递了个眼色给玄凌。
玄凌的尴尬因为孩子的亲热与孺慕之思而被轻而易举的化去,不觉更生了爱子之情,一手抱了润儿,一手抱过灵犀,任由涵儿挂住他的脖子撒娇,只是看不够似得。
他一叠声地问我:“雪魄呢?”
我温婉道:“前几日大雨雪魄没有睡好,此刻乳母抱着哄睡了。
”
他哄了几个孩子去吃点心,才在我近旁坐下。
因为连续近十日的禁足,我在静养中重新染黑了双鬓,眼角的细纹因日日以蛋清敷面而退减好些,亦在槿汐的巧手之下用脂粉掩饰的天衣无缝。
而因素日无事,我也只穿着颜色清艳柔和的紫绡宫装,不饰珠翠。
玄凌细细端详我的容颜,不觉颔首,“一别数日,???趾盟颇昵嵝矶唷!?
我扶一扶脸颊,似喜非喜道:“皇上是指臣妾曾老去许多么?”
他自觉失言,不觉笑了:“没有,一切如旧。
”
我绣了几针,亦抬首含笑向他,“在臣妾心里,也是一切如旧。
”我揉一揉额头“臣妾只是觉得今日并未有头疼之事在屡屡发生,精神也好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