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拢,他遂便安心呆在凤家。
他听母妃说过,玉石很能赚银子,就打算着寻找龙脉的同时多学一点本事。
他呆的最久的地方是石园,搬弄原石的地儿,他听的最多的,是凤家一名为凤酌的三姑娘,以非凤家血脉之身搏得嫡出的优待。
凤酌之名在石园几乎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听闻她寻玉天赋惊人,听闻她性子暴躁苛待下人,听闻她还有个师父,曾以八岁稚龄反哺玉雕师的师父,听闻她对师父千般好万般顺,听闻她的师父其实就是个让人背后耻笑的蠢货,听闻整个凤家就没有人不羡慕她师父的……
他还听闻过许多,那时候他曾怀疑过,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没脑子的,所有人都看得清她师父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唯有她一人当佛祖供着。
心软成这样,早晚死于非命!
可他还是和旁人一般,羡慕眼热过她的师父,能让人这般放心上的回护着,多半是件很是温暖的事。
他记得,这般待过他的人,这世间唯有他那早早去世了的母妃而已。
他没想过要去接近,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注定艰难险阻。
凤家的日子,不说多顺心,时常还能被构陷,再算计回去,这样与人勾心斗角,才是他心头所喜的,太过平淡,能有什么劲头。
他按部就班,踩着别人上位,出乎意料好的玉雕天赋,在易大师的帮衬下,终有一日在凤家乃至安城大放光彩。
走哪都有人来巴结讨好,有为他那一手玉雕本事的,也有为他那张风华不二的皮相的,这些年,他收获颇多,还练就一身武艺,可对于龙脉的线索,主院也摸进去过,除了张舆图,在无其他。
与此同时,他偶尔能见到传言中的寻玉师凤酌,远远地看到过,却从未上前。
在凤家,也有人偶尔将他与她并列而论,然也不知是缘分太浅还是旁的缘由,他竟没有任何与之结识的机会。
他以为,就这般了,日后他离开凤家,这人再见不到后,总转眼就会忘了的。
就在他琢磨找个恰当的时机从凤家拿回活契,放弃龙脉该回京城的当,凤家少主凤修玉找上他,且以活契为酬,要他合力对付凤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