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只散出浮冰碎雪的冷意来,“既是长老下令,晚辈自当听从就是……”
她迟疑片刻,安抚了心绪,才喊出口,“师父,莫要让弟子为……”
“住口!”凤宁清打断凤酌的话,她转头厉声骂道,“往日为师便要你静心,无事便不要出桃夭阁,只担心你这样的喜怒无常,定是要开罪人的,哪知不过才几日没看着你,你便闯下如此滔天大祸,凤酌,你这是在拿刀子戳为师的心窝哪!”
不过嘴皮子一番的功夫,凤宁清便将凤修玉起先费尽心机为凤酌开脱的口子给堵上,只差没让她自行了断当场,以死谢罪了。
凤酌半点都不意外,她勾了勾嘴角,下颌扬起,露出自晒冷笑。
楼逆隐晦地看了凤宁清一眼,眉头一皱,心底某种揣测闪电一般划过,惊的他转头看了凤酌好几眼。
凤宁清不觉自己说错了话,她咬了咬牙,噗通一声,双膝跪到在二长老和凤修玉面前,眼眶发红的哀求道,“求少家主、二长老开恩,念在小徒年幼无知,饶恕她这一次,日后我定严加教导,不让她再出差错。
”
于是,二长老舒心了。
25、情谊?情意?他接受?
最后,在凤酌忍无可忍之前,是凤修玉诱哄着凤宁清将人带走,二长老虽没能动手废掉凤酌,好歹将人逐到龙溪,如果没意外,找不到玉矿,凤酌便只能老死在玉矿山里,这与废了她大同小异,且凤宁清起先的伏低做小,哀求讨饶,众目睽睽之下,这等没脸的事,凤酌面上也是无光,谁叫两人是休戚相关的师徒关系。
楼逆扶着凤酌回了桃夭阁,才一关门,凤酌便气恨难消地摔了花厅多宝阁上搁置的长颈瓷瓶,末了,又要去拿第二个来摔之际,楼逆一把钳制住她手腕。
“放开!”身上有内伤,凤酌这会是半分力都使不上。
楼逆摇头,一脸认真地道,“小师父,切莫再为不值当的人动气,身子为重。
”
这等安抚的话,稍微抚慰了点凤酌,她深呼吸一口气,便觉眼角涩然,“日后你若忘恩负义,是非不明,我……我便杀了你去!”
她口吻乖戾,偏生映衬一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神色,叫人心头酸疼难当。
“弟子不会,”楼逆轻声道,他放开她的手腕,迟疑一瞬,抬手理了理她缠进发髻里面的串串珍珠,手心摸着柔软的发丝,犹如可怜幼兽的软毛,连带他心里也诸多柔软,“若小师父不弃,弟子便不离,小师父不负,弟子便不辜。
”
凤酌觉好受了些,她是说不出那种好听的话,想了想,满脸正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