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蔑视和傲慢,“你是皇后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受圣人的算计,你以为当真是我教唆圣人的不成?还不是圣人早就忌惮与你,才将所有的皇子捏在手里,一来让你有所顾忌,二来免得皇家血脉受了你的暗算。
”
皇后冷笑一声,“是以你就将计就计,让宫人日夜虐待本宫的皇儿,让一个长三皇子和五皇子一岁,长九皇子两岁的孩子,被苛待的来还不如一岁的幼童?”
她永远都记得,当年与苏婉筝一同去保幼殿接回皇子,三皇子与五皇子倒很是精神伶俐,唯有她与苏婉筝的孩子有异。
那年的楼逆,本应该有三岁,可因着宫人并不给他吃食,只用点汤水吊着他性命,瘦骨嶙峋,又矮又小,整日都躺在床榻里,也没个人照料,以至于他话都不会讲,也并不会走路,连一岁的孩子都不如。
看人的时候,睁着大大的眸子,木木的,苏婉筝当场就哭了起来。
而她带回来的孩子,虽看着面色红润,可也同样不会走路讲话,现在想来,她领回的孩子那会根本就只有一岁,才很是正常的。
果然,贤妃说道,“苏婉筝不是自诩聪明的很么?我让宫人苛待皇后的儿子,使她看起来与一岁的孩子差不多,她怎的就没看出来?还将你领回宫中,日夜好生照料。
”
“而我的孩子,合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他该享有不尽的荣华,荣登圣人之位,所以,他若成为皇后的嫡长子,这些都名正言顺。
”
凤酌感觉到自己拉的徒弟的手,五指很是用力,几乎将她手指捏断,然而,她更为担心的还是徒弟受不住这些。
从前楼逆说,自己对皇宫之中的事不甚有记忆,偶尔想起,就觉得饿,原本变故是在这,受宫人的苛待,还整整三年。
当真叫人心酸不已。
“止戈……”她轻唤了声,安抚地抠了抠他的手心。
楼逆回头,冲凤酌勾唇点笑,眸底虽杀意横生,但还算有理智在。
皇后倒是真的难受了,她望着贤妃,杀机毕现,“你这贱人,竟如此坑害本宫皇儿,本宫定要你不得好死!”
许是从未见过这般愤怒的皇后,贤妃心头顿觉快意,她讥诮一笑,“只是可惜苏婉筝那妖孽,倒是有法子,居然将孩子养活了不说,还趁此逃出皇宫,我都还没来及的弄死她呢。
”
她说到这,目光又落到楼逆身上,瞧着他,一扬下颌,就是厌恶,“这么些年,你倒是福大命大,苏婉筝都熬不住死了,你这孽种竟然还活着,她是怪物,你也是!”
贤妃一口一个“怪物”,叫楼逆皱眉,他薄唇绷紧,俊美的脸沿像是冰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