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回府的脚步一顿,她没想楼逆都是为她考虑的,心头有点滴的暖意流淌而过,可她面上并不显,“习武之人,哪里会冷。
”
还十分嫌弃,就差没直接说,多此一举。
楼逆并不恼,他笑着叠声附和,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想法。
没有什么能比师父身上最好从里到外,都穿他亲手置办的衣裳来的欢喜,当然,亲手穿再亲手脱下,更乃妙事一件。
那雪狼,最后还是凤酌拿了去,玄十五每日多有准备生肉,凤酌并不假借他人之手,亲自喂养,偶尔她没来得及,便是楼逆照料。
起初,狼崽子还十分凶狠,连凤酌喂食,都要去咬,后来楼逆找了个擅驯畜生的匠人,将那雪狼好生驯养一番后,便乖顺了,不过,也只是听凤酌与楼逆的罢了,在旁人面前,就是对着玄十五都要龇牙。
又是两月过去,整个绥阳竟开始下雪了,悉悉索索的雪片纷扬洒落,不过一夜的功夫,整个绥阳城就添了一抹的银白。
凤酌的内伤却是痊愈了,这两月后,蛮夷的进犯又有死灰复燃之势,毕竟一到寒冬腊月,整个边漠更是缺衣少食,冻死人的不在少数。
楼逆带兵上阵的时候少了,多数时候是在沙盘上计划一番,只有下面的将士依计行事,几次毫无败绩的胜仗下来,楼逆在朱雀营中的凶名更甚,不似从前那等冷酷无情的残暴之名,而是隐带崇拜的战神赫名。
毕竟,就是与蛮夷打了那么多年的御从远,也不敢说自己能毫无败绩。
楼逆在行军打仗上的天赋终于崭露头角,便是连京城中,都多有耳闻,他人虽不在,却依然引起诸多的忌惮,其中又以圣人和大皇子为最。
这日,天降大雪,银装素裹,视野皑皑,好生一片干净。
凤酌裹着白大氅,手持羽长,脚尖一点,就是几个起落,楼逆跟在她身后,身上穿着玄色银灰滚边的斗篷,在他脚边,还有将近半人高的雪狼。
“前面不远,便是有狄部落。
”凤酌伫立一小丘顶,往远处眺望道。
楼逆点点头,将身上的斗篷取下来抖了抖雪,翻个面,就是一样的白色,他重新系上道,“此次先杀了星列,在扶持个傀儡,弟子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