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腰身上的手一紧,在凤酌没看见的地儿,凤眼之中翻滚的幽深情绪暗若黄泉,他心头冷笑。
经那般险险失去怀里人的痛苦和绝望,他是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都打着即便凤酌成了一堆枯骨他都不会放过,更勿论眼下人还活生生的在他面前。
如果说,从前他还想着凡事慢慢来,总也有将师父温化继而如愿的一天。
可经那么一遭,他是半点都不愿意在等着,就是对京城那帮子的虚伪小人,也没了耐性,只生怕自己虽智珠在握,可难保斗狠了百密一疏,诸如盘刹那样的,他自个倒没什么,生或死都无所谓,可累及凤酌,却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总归他都杀了那般多的人,身上沾染的罪恶罄竹难书,也就不怕再多杀那么几个。
凡事,还是自个的心尖尖最重要。
“既是师父所愿,那便随师父吧。
”心里头的想法如何再阴暗是一回事,可他面上仍旧笑意不变,甚至瞧着凤酌的柔和目光都没少一分。
猛听这话,凤酌抬眼看着他,“真的?”
楼逆点头,“真的。
”
他自然说的真话,日后是随师父的便,不过,他要如何,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丝毫不察徒弟正在给自己挖大坑的凤酌,见楼逆竟然应允了,遂淡淡的笑了起来,她一直觉得眼下的相处就很不错,不过分亲密,也不少了亲近,虽偶尔徒弟会说让人羞臊的话,不过勉勉强强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故而她对这样的徒弟也很欢喜。
没有那等流里流气的床榻动作和言语,她很是欣慰。
凤酌心头愉悦了,就更愿意亲近楼逆,她将身子软软地靠在徒弟身上,眯着眼睛看树荫之间的鎏光碎金,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很是享受这样的气氛。
闵梓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金童玉女般般配的天作之合,她觉眸子刺痛,手里端的药汁撒了些出来,升腾的热气,叫她视野中什么都看不清。
听到动静,凤酌与楼逆同时转过头来。
这还是凤酌清醒过来,头次见到闵梓樱,她看了看楼逆,面有不解。
楼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师父此前伤很重,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