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往回走。
没几步,就见一身形八尺有余,身穿银白锁子甲的男子,威风凛凛地带着一队兵匆匆而过。
凤酌甚至还能嗅到这一队人身上的浓厚血煞味。
“县主,那是绥阳都督许拜,听闻十五岁从军,就一直在绥阳这边杀蛮夷,盖因为人顽固执拗,且又是个不圆滑的暴脾性,这么些年,虽说功劳无数,可硬是才当个都督,不过,此人在绥阳城中很是有名望。
”玄十五小声的跟凤酌解释道。
凤酌瞧着那人走的远了,她这才眉尖一蹙问道,“许拜是哪边的人?”
玄十五笑了笑,“哪边的都不是,就算大皇子在绥阳呆了一两年,这许拜也是油盐不进,压根就没将大皇子放在眼里,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
这点道理凤酌还是明白的,好的是,这许拜背后不牵扯任何势力,楼逆要行事就要方便许多,坏的是,怕是此人并不会将同样是皇子出身的楼逆放在眼里,毕竟此前有个大皇子在那摆着。
不过,这些人,也还用不着她来操心,“回吧。
”
凤酌下榻的地儿自然是这绥阳城地方官给楼逆准备的宅子,位于城南,最是安全的地方,离都督府也最远。
听闻,之前大皇子在绥阳的时候,住的就是这宅子。
宅子不大,可里头的一应置备,却很是华丽,至少在绥阳这战乱不休的州郡,能捣腾出这般还带后院,且后院还引了活水做曲水流觞景致的,实数少见。
凤酌闲着没事,就在院中打了套拳法,她之前的内伤好的差不多,约莫在这沙场上,如有需要,也是能做点事的。
楼逆直到亥时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一双凤眼却是很亮。
他也不回自个的房,径直到凤酌这边,十分不客气的就坐她床沿,末了还捏了捏床褥,略有嫌弃的道,“比不上王府里弟子给师父置备的拔步床,委屈师父了。
”
凤酌已经散了发,青丝披散,细软又顺滑,她瞪着他,“出去。
”
楼逆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嗤嗤的低笑出声,竟耍赖一般,一个后仰,栽进凤酌的床榻间,抱着锦被不撒手,“弟子不出去,弟子要与师父同榻而眠。
”
凤酌眉心突突的跳,她几步过去,一把抢回锦被,见楼逆确实眸色带迷离,俊美无双的脸沿上还带薄粉,显然是喝醉了,“居然醉了?喝了多少来着?”
就她晓得的,认识楼逆这般久,还没见他喝醉过,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