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冷哼一声,“宫中御医妙手回春,贤妃娘娘居然还活着,本县主可觉十分不美。
”
这话让贤妃顿觉肩胛的伤又疼了起来,她扯起嘴角,将目光落到楼逆身上,屏退了左右道,“昔年你母妃有些东西,从前你年纪小,本宫不放心,故而未提,今日过来,也是想着该交由逆儿你亲自管着。
”
“哦?”楼逆长眉扬起,狭长的眼线带出波光滟潋的风华,“我竟不知,母妃还有东西留下,不应都在姨母你手里了,用了这么些年,可还堪用?”
贤妃脸色一变,眸色锐利地扫了凤酌一眼,不过,转瞬,她又笑着道,“也不过如此罢了,诸事不济,不过想来,日后交由逆儿,逆儿当好生整治番。
”
她居然这等厚的脸皮,实在叫凤酌的大开眼界。
楼逆可也不是好糊弄的,况,还有凤酌的仇没报来着,他拉着凤酌坐下,一弹袍摆,就冷笑道,“既然姨母沾染了,侄儿可见不得脏,姨母自个留着吧。
”
贤妃一拍案几,眉目之间狠厉而无情,“住口,你竟敢这般与本宫说话,什么态度?莫不是这狐媚子勾的你,若是叫你母妃晓得了,只怕死不瞑目!”
到这地步,楼逆见贤妃还这般不知死活,他也就不耐烦了,眸色一沉,身上晦暗的杀气汩汩而出,阴郁的道,“是死不瞑目,睡觉我这做儿子的无能,这么些年也没能为她报仇。
”
贤妃绷着脸,面色如霜。
楼逆继续道,“这十来年的追杀,本王念在你我皆是苏家血脉这点,不予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算计打到阿酌身上,是以,姨母莫怪侄儿不念旧情,要怪就怪你当年如此贪得无厌,本就……”
“贱人一个!”
最后四字一落,当即就将贤妃气的浑身发抖,“你……竟然都知道了?”
楼逆讥诮一笑,就见他从怀里摸出本蓝绸蒙皮的册子来,“不仅知道,还知道的很是清楚,是不是,我的姨母?”
一见那册子,贤妃惊恐至极,浑身上下就像是瞬间没了骨头,再难支撑她的身子。
凤酌看着贤妃那犹如见了鬼一般的目光,直到楼逆随便翻开一篇,轻声念叨,她猛地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道,“闭嘴!苏婉筝才是贱人一个!”
楼逆啪的将那册子合上,他看着贤妃,再不掩饰半点杀意。
好一会,贤妃似是稳定了心神,她颓然放下手,苦笑了声,似笑非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