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亲生母亲----皇后都大义灭亲了,怎的,我的好姨母,却这般的多管闲事。
”
贤妃眸色一霎锐利,她盯着楼逆,一字一句的道,“东宫那贱人,当年害得本宫一辈子不能再有孩儿,本宫早就发过誓,这辈子定要让她的孩儿亲自杀了她,才能消本宫的心头之恨!”
这种浓厚似实质的仇恨,粘稠如墨,叫凤酌好生心惊。
楼逆有愣,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贤妃继续道,“十多年了,如今大皇子与那贱人几乎反目,也惹圣人厌,可这些都还不够,区区这点间隙,如何能弥补本宫那出世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过世了的孩儿,这些都远远不够!”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眉目之间的疯狂若疯癫,实在是可悲又可恨的很。
楼逆抿着唇,唇边的笑意淡去,面无表情,他就那么看着贤妃,一言不发。
木讨扔划。
贤妃却无意在继续说下去,她好似这般发泄了番,眨眼之间就又是那个眉目贵气逼人的后宫宠妃。
“本宫用苏婉筝的东西,换大皇子一命。
”她说完这话,也不管楼逆最后是否同意,径直拂袖离去。
良久,整个正殿,都不见楼逆再说一句话。
凤酌走过去,伸手轻轻拉了拉的袖子,小声唤道,“止戈……”
楼逆手一抬,顺势就将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包进掌中,每根指头挨个揉捏过去,他眼底才流露出疲惫来,“原来,她也是有过孩子的……”
凤酌应了声,她眉尖又习惯的蹙起,想了好一会才道,“话是那般说,可我到底还是觉得皇后不是个会暗害子嗣血脉的性子,毕竟十一,也不是她所出,可她教养在膝下,视如己出。
”
楼逆伸手揉了揉眉心,看着凤酌的脸,顿觉一阵轻松,不过还是不忘念叨,“师父哪,除了弟子,莫要轻信他人。
”
见凤酌乖巧地点点头,显然有将他的话给记心上。
他才又道,“且皇后如今能掌控半壁江山,本身这一步步的,就是靠诸多的手段与鲜血尸骨爬上去的,世人都是如此,也就莫说谁的性子好与坏。
”
凤酌看着楼逆,见他深邃如黑曜石的凤眼之中,只倒影出自个的模样,心间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涨意在发酵,涨满整个胸腔,让她很是欢喜。
楼逆伸手摩挲着她下颌软肉,眯着眼,微扬头,倏地就道,“师父,我们成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