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冷屁股没有兴趣,人家对他冷着一张脸,他就愤愤地回以冷脸。
他也没弄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分明他工作做得很好,人也热情,这些人一定是嫉妒他的能力,怕他抢了他们的位置。
他如此安慰自己,顿觉心情舒畅许多。
苏酿悄悄拉住他,很委婉地让他改一改自己的说话行事风格,多向景流玉学习学习怎么与人相处。
景流玉,又是景流玉。
喻圆一听到景流玉的名字就应激,浑身炸毛,抿着嘴不说话。
苏酿看他这样,摇头叹气,不好再劝他什么,只不过以后大概也不会再给喻圆推荐什么扩宽人际交往的机会了。
喻圆看见她失望的表情,想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她,脑子里却像塞着棉花糖,一时想不起什么高情商发言,只能悻悻地的低头扫地。
活动室里没人和他说话,他要工作人家也不安排给他。
喻圆扫了地又擦桌子,擦完桌子再给花浇水,浇完水再扫地,努力做出自己很忙的假象,被排挤的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他又不想落荒而逃,只能一遍遍重复打扫卫生。
社团办公室的门被从外敲了敲,如同救星,透过玻璃,喻圆看见景流玉站在外面,向他招了招手。
上个月开始A大部分学生就已经开始使用商学院的体育馆,加上景流玉刚刚担任京市学生代表主席,一整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几乎他走过哪个高校都是焦点。
喻圆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充满压抑,让他喘不上气的活动室,也不想面对学姐失望无奈的眼神,即便外面站着的是他一向嫉妒讨厌的景流玉,他还是放下扫帚出去了。
他贴着走廊冰冷的瓷砖,恹恹的,看了一眼景流玉,暗骂他风骚。
景流玉长身玉立,站在他对面,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金棕色金属腰链掐了腰,头发打理过,侧分得很有规章,不正式,又十分精致,格外衬得肩宽腰细腿长,和灰头土脸一身掉色地摊货的喻圆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