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荣修仪一唤,立时在殿外应了一声,慢慢往殿内去。
赵溢瞥见有人入了暖阁,也不急于一时了,放开她的手指:“你叫什么名字?”
妙仪低头整理衣衫,不发一语。
王继恩一进来便弯腰低头,假装未看见纠缠在书案后的赵溢和小宫人,走到床榻前:“陛下,娘娘?”
荣修仪已达目的,装聋作哑起来。
赵溢瞥了一眼王继恩,见他身后有几个浅淡的湿脚印:“你的鞋子怎么湿了?”
他说完心口剧痛,口中也泛起莫名血腥。
王继恩再不能回避,转身抬头道:“啊,陛下起来了……外面下大雪啦。
”
赵溢不信,今日明明应该是晴好,蹒跚走到窗前,一把推开来,寒风裹着鹅毛般的雪花扑面而来,正是陈道土口中的朔夜凶雪。
他全身力气如同被人抽走一把,瘫倒在地,眼耳口鼻一齐流出鲜血来,潺潺如溪,连毛孔之中也往外渗血,样子骇人得很。
王继恩大叫一声:“陛下!”
荣修仪掀开帘帐去看,吓得花容失色,只见赵溢直直伸着双手,指向那个小宫人,口中已发不出声音。
妙仪终于等来这一刻。
她慢慢向赵溢走去,握住他血红的手,俯下身来贴近将死之人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我姓萧。
”
亡国之仇得报,心中快意若有若无,远不如手心里渐去渐远的生命,那样温热鲜活。
仿佛是长长噩梦里,手中屠刀落定,刀下亡魂也扼死了她清白的灵魂。
88.檐牙高啄·金匮
赵衍再睁开眼,见鹤望在他身上用力晃动,身后站着个人,似是王继恩:“王爷快醒醒,出大事了。
”
他一抚身边的床榻,已是冰凉一片:“人呢?”
鹤望问:“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