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似的来了又走。
”
她一抬头见妙仪脸上泪痕未干,失魂落魄,立时住了嘴。
只听墨泉道:“王爷让我们速速回府,娘子这些时日也不要再出来了。
”
赵衍从相国寺请了佛前供奉过的粥,送入宫中,已过了晌午,又在文德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
皇帝身边的内侍王继恩,送杨仲节从殿内出来,折返回来见四下无人,只晋王一个跪在廊下,走上前劝道:“王爷,这会儿陛下正在气头上,你这么等着,也讨不着好的。
”
赵衍面有疲色,语调无卑无亢,“大监费心了,我便跪到皇兄肯见我为止。
”
王继恩直摇头:“王爷,今日陛下让你出宫,本是个好兆头,怎么又让右相的人撞见了你和那个贺敏之,诶……”
他正说着话,见远远过来个步态轻狂之人,一皱眉,又旋即敛起鄙夷之色,满脸堆笑,迎上去道:“国师大人来了,老奴这就去禀报陛下。
”
陛下近日对黄老之术颇为着迷,陈道土便是跟前红人了,前几日还为他御笔题字,封他一个希夷老祖,一时风光无两,轻易开罪不得。
“有劳大监。
”陈抟一虚眼,绕过王继恩,低下头道:“衍儿贤弟,我还猜是谁惹怒了陛下,在这里罚跪,原来是你呀。
”
他说完犹不解气,撸起袖子,露出尚未消退的淤青:“看看,你上次给我绑的,可怜我一身细皮嫩肉,活该你这狗肺狼心。
”
赵衍知道他向来嘴不牢靠,故意激他一句:“我再落魄也是王爷,你不过一个游方术土,招摇撞骗,绑了你都是轻的。
”
陈抟最是听不得别人数落他的看家本领:“我的卦向来是准的,不信你且等着……”
“等什么?”
“朔日!”
“你这又是给谁算的卦,朔日总会有,我又要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