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夕阳如火。
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喘出来的气息炽烈绵长,身上热汗盈盈,抱在一处,此起彼伏,耽于爱欲,又心照不宣。
也不知抱着多久,身上的汗都微凉了,赵衍抚上她的小腹:“你说是男是女?”
妙仪一开口,才发现没了声音,她今日忍着,喉咙早僵住了,半天才哑着道:“我哪里知晓。
”
赵衍伸手去摸床头案几上的茶壶,壶肚子冰凉一片:“无妨,这次是小世子,下次就是小郡主,想要儿女双全总是不难。
”
他说完又撬开她的唇瓣,搅动一番,哺给她许多热腾腾的口水:“嘴里还干不干了。
”
妙仪嗔道:“我不渴这个,我要喝茶。
”
他准备起身,从案几上收回手,勾到一条细滑的东西,提起来一看,像是条红绳,想到了新桃今日所说的小玩意:“这是柳辰鱼拿来的?”
帐外传来吱嘎一声响动,随即又停了,赵衍掀开帐子去看,没见什么,对妙仪道:“我去看看。
”
妙仪环住他的脖子,不松手:“许是那只青云阁的猫儿,我回到王府没几日,他便寻来了……”
“挂印奴?”
“嗯。
”她见赵衍打消了下床查看的念头,又道:“钟郎不多时便要进宫,我给你看今日新学的东西。
”
说罢接过赵衍手中的红绳,凭着记忆,勉强编出一个花样来。
赵衍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是交线之戏。
”他边说着便接过来,翻出另一个花样来:“人也称之为闺房绝技,柳辰鱼小小年纪送这个给新桃,没安好心。
”
“不过是个解闷的,又算什么绝技。
”
“促膝戟指,翻变久良,愈出愈幻,不穷于术。
便是有情人才有的床笫之乐……”
妙仪伸出手去堵赵衍的嘴:“什么东西到你口中,都成了帐中事。
”